第二十六章 爭寶(1)

跪在地上的趙姨娘這才抬起頭來,求助般的看著虞瑾,鼓起勇氣來道:“妾身并未在給傾蕪側(cè)妃的甜羹里下藥,還請皇子妃明鑒。”

虞瑾看向她,忍不住責(zé)了句:“這要說,也是你的不該,甜羹喝不完倒了去喂狗也好,偏不該送去給傾蕪喝,不然,她真要找你麻煩,也得有個緣由不是。這不,你踩了狗尾巴,遭狗咬了也是活該。”

趙姨娘不知虞瑾竟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也是被噎得臉一陣青一陣白的,更是羞愧,對傾蕪也更惱怒了一分,垂下頭來,憤憤的道:“的確是妾身冒失大意,枉做好人。皇子妃您是府里的當(dāng)家主母,此事,還請皇子妃處置。”

傾蕪被虞瑾的話氣得直咬牙,除了諷刺一句:“姐姐的修養(yǎng)真是越來越好了。”

卻也不敢說出其他僭越的話。哪回不是她春風(fēng)得意的去諷刺虞瑾,最后都被虞瑾一句不輕不重的話噎得臉紅耳赤的。

瞪了趙姨娘一眼,頓而委屈的向虞瑾道:“妹妹也請姐姐替妹妹主持公道。”

虞瑾可沒空搭理她們之間的這些小爭小斗的,提醒了傾蕪一句:“傾蕪啊,你以前的聰明勁都哪里去了?你即便你是側(cè)妃,可你也只是個丫鬟出身,趙姨娘現(xiàn)下得三皇子喜歡不說,她的父親可是北衙羽林衛(wèi)的中郎將,手里可是有些權(quán)勢的。”

傾蕪自是知道趙姨娘的父親是羽林衛(wèi)的中郎將,卻不以為然:“說好聽些是中郎將,難聽些,其實不過是替皇家看門的罷了!”

說罷,滿臉的得意。傾蕪沒去過皇宮,自是不曉得替皇家看門的一個小小中郎將到底有多么重要。

虞瑾聽罷一笑,道:“我也只是個不得三皇子寵愛的正妃罷了,眼下你得寵,府里你說了算。”說罷,便要走。

趙姨娘聽虞瑾提起她父親時才有了些硬氣,可卻聽傾蕪明顯不怕,這會又聽虞瑾說不插手,頓然臉色一白,急著喊道:“皇子妃,求您幫幫妾身!”

虞瑾沒有絲毫的停留,連著平日里軟心腸愛啰嗦的榮娘也極為的安靜,竟是一句話都不說。

走遠(yuǎn)了些,榮娘才道:“皇子妃這樣做也是對的,就由著傾側(cè)妃和趙姨娘折騰去,兩虎相斗,必有一傷,您也好坐收漁翁之利。”

虞瑾看了榮娘一眼:“榮娘,你也曉得挺多的。”

榮娘呵呵干笑了兩聲,有些不自在。

傾蕪那邊經(jīng)過虞瑾這一番攪和,只是讓她更是有氣要找個地兒發(fā)泄,自是不能輕饒了趙姨娘。聽說是給趙姨娘上了大刑,扎手指、上夾棍,怎么個法子折磨人就怎么用。

自然的,到最后趙姨娘被折磨得沒個人形,趙崇珩一臉怒氣的來了,將傾蕪狠狠的責(zé)備了一番,并且禁足了。滿眼心疼、細(xì)心呵護(hù)的抱著趙姨娘回了她的屋子。

這些,自不在話下。后院里的這些事兒,壓根不必費心打聽,自有嚼舌根的丫鬟小廝到處在說。

就像虞瑾和趙崇珩至今還沒有同房的事,被這些個丫鬟、婆子、小廝說得已經(jīng)不是什么驚天的大秘密了。

緣十當(dāng)鋪的掌柜遣了個小伙計過來府里同虞瑾說大皇子要買下觀音金像,這會兒正在當(dāng)鋪里候著呢,想問她到底該如何打發(fā)大皇子,畢竟對方是皇家。

虞瑾讓小廝先行回去,又差人過去問趙崇珩,奈何趙崇珩還膩在趙姨娘的屋子里,讓人過來回虞瑾,說讓她看著辦。

看著辦?趙崇珩他這是美人在懷,便就將事情都丟給她了?若非他,虞瑾早就將這燙手山芋扔出去了,何至于現(xiàn)在讓大皇子找上了門來。最重要的是,虞瑾壓根就不知趙崇要留下這觀音金像作何用,這讓虞瑾如何看著辦?

伙計引著虞瑾來了當(dāng)鋪后堂里,趙敏瑯起身見來人是虞瑾,微微有些愕然。

只聽得在一旁候著的掌柜道:“回大皇子,三皇子妃便是緣十當(dāng)鋪的東家。”

趙敏瑯隨即一笑,道:“當(dāng)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rèn)識一家人,要早知這緣十當(dāng)鋪是三弟妹開的,本皇子何須在此等候多時。”

說罷,又是對虞瑾恭維道:“沒 想到三弟妹一介女子竟也能經(jīng)營出這樣一家的當(dāng)鋪,當(dāng)真是令人佩服,令人佩服!”

虞瑾擺了擺手,她對這大皇子沒有絲毫的好感,直接了當(dāng)?shù)牡溃?ldquo;聽說大皇子想買那尊觀音金像,而且還出了天價?”

說道這,趙敏瑯很是得意,道:“本皇子的皇子妃很是喜歡這尊觀音金像,旁人都曉得本皇子對女人的要求,向來是有求必應(yīng)的,若能哄得本皇子的女人高興,花點銀子又算得了什么!”

虞瑾道:“能嫁與大皇子的女人可真是幸福,只是這觀音金像,早已被人買下了,只是暫且存放在緣十當(dāng)鋪罷了。”

趙敏瑯不由一怒:“本皇子可不曾聽說這觀音金像被人買了去,他們可也不曾與本皇子說過,三弟妹若是嫌價錢低了,本皇子可再多出一萬兩。”

虞瑾為難的道:“當(dāng)真不是錢的問題,做生意講究的是個信譽,我既已將觀音金像賣與了別人,這會兒自然不能因為畏于權(quán)勢和利益再將這觀音金像賣與大皇子。”

趙敏瑯自是不信,指著一旁的掌柜和伙計道:“他們先前為何不說觀音金像已經(jīng)賣掉了?偏生讓本皇子在這里候著。”

虞瑾賠禮道:“賣掉觀音金像之事我暫且還未來得及同他們說,他們并不曉得??傊医^無欺瞞大皇子的意思。”

趙敏瑯點了點頭,原本他對這觀音金像是可要可不要的,不過,這緣十當(dāng)鋪的東家竟是虞瑾,不由得讓他對觀音金像執(zhí)著了些。

問道:“既如此,那三弟妹可否告知本皇子買下這觀音金像的人姓甚名誰,本皇子也好去尋他,好買下這觀音金像。”

虞瑾甚是為難:“這……恐怕不妥,這位買主為了省去不必要的麻煩,才務(wù)必請我不要向外界透露他的姓名,這也是他為何要將這觀音金像暫且留在當(dāng)鋪里,還請大皇子見諒。”

趙敏瑯眉一皺,不悅道:“如此,三弟妹是不愿透露一星半點了?”

“是的。”虞瑾堅定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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