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參湯

兩人抱拳跪下,一人道:“當(dāng)初三皇子得知您用皇上御賜給恪親王府的東海夜明珠要挾恪親王府讓許氏綢緞莊在斗彩中獲勝,就已經(jīng)發(fā)覺恪親王府的人對此事不會善罷甘休,才派了卑職二人保護(hù)皇子妃。”

虞瑾俏眉緊皺,疑慮的問道:“你們的意思是,想取我性命的那伙黑衣人是受恪親王府指使?”

兩人均應(yīng)下:“確是恪親王府指使!”

虞瑾當(dāng)真是略有些頭疼,恪親王府受命于大皇子,可就依著大皇子今日的表現(xiàn),想必是并不曉得此事的。

既然已知曉是誰想要她的命,自然不必終日惶惶不安。只是這恪親王府實(shí)在是太小氣了,就這么一丁點(diǎn)兒大的事情,竟要恨得殺了她。

幸好,菀怡郡主在緣十當(dāng)鋪可是當(dāng)了不少的死當(dāng),這些東西,想必日后還是能夠派上用場的。

趙崇珩聽聞虞瑾回來了,便立即從趙姨娘的屋子過來。虞瑾才推開門從屋子里出來,便趙崇珩一臉擔(dān)憂的神色。

卻是在見到虞瑾之后,深深的舒了口氣,語調(diào)中多了幾分的舒冷:“本皇子聽聞你在郊外被人刺殺了。”

虞瑾站在門沿處,趙崇珩站在院子里,兩人之間隔著幾丈的距離,兩人此番景象像是相互對峙,卻又像是近鄉(xiāng)情怯,趙崇珩不往前一步,虞瑾也不會下了臺階走到趙崇珩的跟前去。

虞瑾心里略是苦澀,道:“幸好,沒被歹人得逞,三皇子大可不必?fù)?dān)心。”

趙崇珩的臉色微變,看向虞瑾的目光里藏了幾分的深意與灼熱,只是開口說話已經(jīng)冰冷疏離:“你沒事便好,若無必要,日后別再往外頭跑了。”

虞瑾聽此不由一怒:“趙崇珩,你這又是想禁足我?”

在一旁戰(zhàn)戰(zhàn)栗栗候著的榮娘聽得虞瑾直呼趙崇珩的名諱,更是嚇得不輕,忙道:“三皇子妃,您怎可直呼三皇子的名諱?快些向三皇子低個頭,認(rèn)個錯。”

虞瑾倔強(qiáng)的看著趙崇珩,趙崇珩對虞瑾始終做不到?jīng)Q絕,軟下語氣來:“本皇子是擔(dān)心你的安危,再說你一個婦道人家總是在外面拋頭露面的,總歸不好。”

說罷,有小廝前來同他小聲說了句什么話,便就拂袖離開了虞瑾的院子。

趙崇珩走后,榮娘一直在唏噓長嘆,嘮叨著虞瑾應(yīng)向傾蕪側(cè)妃和趙姨娘那般,對趙崇珩溫柔些,不該是如此的冷言冷語。上回進(jìn)宮,她去了鳳棲宮里見賢妃娘娘,賢妃娘娘一直追問著趙崇珩和虞瑾感情如何,榮娘是左右搪塞,想了許久,才從嘴里蹦出個詞:還好。

賢妃娘娘是何等精明,自然是從榮娘的敷衍和慌張的神色之中察覺出趙崇珩與虞瑾的感情莫說好,當(dāng)真是連陌路人都抵不上。賢妃一直追問,到底還是曉得了虞瑾嫁過來這么久,趙崇珩從未在虞瑾的房里過夜。

虞瑾向來習(xí)慣榮娘的嘮叨,只是今日奇怪的很,榮娘嘮叨了兩句竟不說話了,還怪異的看了眼虞瑾,便就匆匆的出了院子。

“榮娘這樣走得匆匆忙忙的,是要往哪兒去?”虞瑾側(cè)身問身邊的瑟瑟。

瑟瑟納悶的搖了搖頭,也是不知:“最近榮娘總是神神叨叨的,也不知道在瞎忙些什么。對了,小姐,廚房新做的栗子糕,你要不要吃一塊。”

瑟瑟說著,已經(jīng)將桌上放著的栗子糕端到虞瑾的跟前來。

虞瑾點(diǎn)了下瑟瑟的腦袋:“你啊,吃比天大!”卻也是撿了一塊栗子糕吃了起來。

不知是這栗子糕的味道真好,還是虞瑾有些餓了,連著撿了好幾塊吃了。

這會兒,正好見榮娘端了碗?yún)^來,給虞瑾盛了一碗,道:“您近來在外面奔波操勞的厲害,瞧著這臉都瘦了好一圈兒了,快喝點(diǎn)參湯補(bǔ)補(bǔ)。”

虞瑾因著吃栗子糕的緣故,正噎得厲害,榮娘盛了參湯她便接過來大口的喝了,喝了一碗,又自己盛了一碗喝,這才滿足的放下碗,拿著帕子擦了擦嘴。

只是榮娘那怪異的眼神,讓虞瑾渾身不自在,虞瑾抬頭看著她,問道:“榮娘,你是不是有什么話想說?”

榮娘神色慌張閃躲:“沒……沒什么,您慢著點(diǎn)喝,廚房里還有呢。”

虞瑾打了個飽嗝,道:“包了,估摸著晚膳也不必用了。”說罷,滿足的笑了笑。

突然覺得身子有些熱,虞瑾用帕子扇了扇風(fēng),扔覺得悶熱的很,又出了屋子,看看暮色的天空,天邊一襲殘陽似火。虞瑾扯了扯衣襟,嬌嫩的肌膚泛著淺淡的紅暈,熱燙得似火一般。

喚了瑟瑟找了團(tuán)扇過來,虞瑾一邊扇著風(fēng),一邊道:“我怎覺得渾身發(fā)燙,這還未入夏,天就已經(jīng)熱起來了不成?”

一向淡定自若的緋衣見虞瑾此番都慌張起來,眼里閃過一道狠決之色,手中的青竹劍就已經(jīng)指上了榮娘的脖子:“說,你給小姐喝的參湯里放了什么東西?”

榮娘被嚇得不輕,連退幾步,賠笑著道:“緋衣姑娘,好好說話別動刀劍,俗話說刀槍無眼……”

她的話還未說完,緋衣就已逼上一步:“你若再不說,可別怪我無情!”

虞瑾已發(fā)燙得到了脖子處,她一邊用力的扇著風(fēng),開口喝?。?ldquo;緋衣,住手!”

又看向一臉心慌的榮娘,厲聲問道:“榮娘,你老實(shí)說,你在湯里下了什么藥?”

榮娘仍矢口否認(rèn):“奴婢……奴婢哪敢在您的湯里動手腳??!”眼神卻是閃躲得厲害,如此的口不對心,虞瑾又怎會信她。

虞瑾看了眼屋中桌子上還剩下少許的參湯,朝榮娘道:“若是你真沒動手腳,碗里還有些參湯,你都喝下,我便信你。”

榮娘看了看屋中桌上的參湯,遲疑許久后,撲通一聲跪下,懇切的道:“是奴婢不忍看著您和三皇子總這樣不冷不熱的過著,便在參湯里下了能讓您和三皇子歡好的藥,奴婢絕無要害您的心思!”

聽到這里,虞瑾已經(jīng)是一臉的羞紅,加上藥效起作用了,虞瑾熱得渾身發(fā)燙,連著臉蛋都紅撲撲的。榮娘見狀,忙起身道:“奴婢這就去請三皇子過來。”

虞瑾狠聲喝道:“不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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