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祁看著菀妍,一著急便脫口而出,“吟兒……”
“看來我與表皇嫂不是一般的相像了,讓所有人都認(rèn)錯(cuò)了呢!”菀妍打趣般打斷閆祁的話語,嫵媚的桃花眼此時(shí)散發(fā)著異樣的光彩,煞是誘人。
“看來區(qū)區(qū)一個(gè)公主的婚事,皇上逗做不了主??!”子夏緩緩飲著酒,眸中滿是冷冽。
說完,子夏轉(zhuǎn)過頭滿是柔情的看著菀妍,好似漫不經(jīng)心一般,“我用天下作為聘禮娶你可好?”
四周所有人都震驚的看著他,再看看四周的人,眼里帶著些許輕蔑,這離楚的攝政王是有多么狂妄,這里好歹還是東風(fēng)國!你這是要找死的節(jié)奏嗎?
菀妍愣了愣,隨即笑逐顏開,嫵媚之情油然而生,緩緩朝他靠去,盡態(tài)極妍,“用你的心吧,我比較稀罕這個(gè)!”
“今日的宴會(huì)到此為止吧,眾愛卿退下!”皇上面色不佳的看著閆祁,冷冷的說道。
子夏淡淡掃視了一眼下面呆楞的大臣,眾大臣感覺一陣?yán)湟馍?,好似墜入冰譚一般。
眾大臣見氣氛不對(duì),連忙行禮告退,一個(gè)比一個(gè)逃得快,臉上滿是驚悚,好似看見了什么洪水猛獸一般。
閆祁定定的看著菀妍,眼里滿是疼惜,“吟兒,跟我走!”
菀妍好似聽到什么笑話一般,放肆大笑出聲,眼眸好似冷箭一般直直射向閆祁,“你認(rèn)為如今你還有什么資格說這句話!”
“我……”閆祁眼里滿是悔恨,“即使如此,你也不能這般作賤你自己??!”
“作賤?”菀妍挑了挑眉頭,眼里滿是嘲諷的看了看閆祁,再看看東閆裊,“這就叫做作賤嗎?那昨晚的一切又叫什么?下賤還是我人盡可夫?”
“你知道我不是這個(gè)意思!”閆祁連忙解釋道,卻不知道該怎么說,“我……”
菀妍咄咄逼人的嚷道,“那是什么意思?”
“吟兒……”東閆裊皺了皺眉頭,不悅的看著菀妍。
菀妍挑了挑眉頭,眉眼帶著冷淡的笑意,看著他,“東云王爺有何吩咐?”
東閆裊看著菀妍,半響才開口,“皇妹不該這般對(duì)自個(gè)皇兄說話!”
“哦?”菀妍低下頭,玩弄著子夏纖細(xì)白嫩的手指,有些委屈的說道,“要不是皇兄阻擋我的幸福,我又怎會(huì)這般頂撞他!”
子夏淡淡一笑,摸了摸菀妍的秀發(fā),“沒事,有我呢!”說完,淡淡撇了東閆裊一眼。
“是妍兒莽撞了,改日我讓佐炎備份薄禮送到二位府上可好?”本該是善解人意的話語,卻將二人扁的一文不值。
東閆裊眸色暗沉,“不用了,菀妍是我們的皇妹,就不老攝政王費(fèi)心了!”
“菀妍是我的妻,她的事情我自然不能不管!”子夏淡淡說道,仿佛就是在稱述一個(gè)事實(shí)一般。
“攝政王真是貴人多忘事,菀妍還未嫁過去,況且皇上也沒有答應(yīng)這門親事!”閆祁緩緩走到東閆裊身旁說道。
皇帝面色不佳,眼里卻滿是無奈,最終只能將眸光轉(zhuǎn)向菀妍。
菀妍卻好似沒有察覺他的目光一般,只是依靠在子夏腿間,墨發(fā)鋪撒在地毯上,臉色嫵媚動(dòng)人,遠(yuǎn)遠(yuǎn)望去就好似一只慵懶的貓咪一般。
“是嗎?”子夏挑了挑眉,端起酒杯,為自己緩緩倒入一杯清酒,“不過是個(gè)過程罷了,昨晚我與妍兒早已交了心!”
“你……”閆祁怒瞪著子夏,那眼神好似恨不得把他拆之入腹一般。
“攝政王怕是在說笑吧!”東閆裊打斷閆祁的話語,嘴角勾著笑容,眼底卻滿是冰冷,“這關(guān)乎到我們妍兒的清譽(yù),攝政王可要考慮好再說!”
子夏淡淡一笑,滿眸溫柔的看著菀妍,“妍兒,對(duì)嗎?”
聽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菀妍抬起埋在子夏腿間的臉龐,有些迷茫的看著子夏,“什么?”
子夏搖了搖頭,示意沒什么,“困了,我們?nèi)バ菹桑?rdquo;
菀妍看了看子夏一眼,繼續(xù)埋下頭,瞌睡!
子夏摸了摸菀妍的秀發(fā),眸子看向皇帝,“陛下,應(yīng)該不介意我?guī)Ч鲿?huì)驛站吧!”說完,未等皇帝答應(yīng),手輕輕摟起菀妍的身子讓她坐在自己腿上,摟進(jìn)自己懷中。
許是察覺到溫度,菀妍本能朝那地方弓了弓。
不知從哪冒出來的佐炎有些擔(dān)憂的看著子夏的腿部說道,“主子,還是屬于來吧!”
子夏淡淡撇了他一眼,“推本王離開!”
佐炎低下頭,“屬下逾越了!”說完,邊走過來,握住輪椅的把手,便想朝前走去。
“站住!”東閆裊冷聲說道。
子夏回過頭,淡淡看著東閆裊,“不知東云王爺還有何賜教。”
東閆裊對(duì)上子夏的眼眸,義正言辭的說道,“本王豈能姑息你這般毀壞妍兒的清白!”
子夏好似聽到什么笑話一般,呲笑出聲來,“東云王爺還是管好自己吧!”
東閆裊心里一陣,他是知道了什么?表面卻依舊如常,“本王聽不懂?dāng)z政王在說什么!”
“哦?”子夏挑了挑眉,“子夏曾有幸獲得了一朵雪山白蓮,最近聽聞東云王爺正在尋找它,明日子夏便派人給東云王爺送到府上,子夏拿著也沒用,還不如送給東云王爺救人,佛不是說,救人一命勝作七級(jí)浮屠嗎?”
聽到子夏的話語,菀妍摟著子夏腰部的手不由得緊了緊,心里有些許期盼,
你還在期盼什么?你認(rèn)為他還會(huì)為了你放棄嗎?
菀妍嘴角勾起一抹嘲笑,仿佛在嘲笑自己的自作多情一般。
東閆裊眸色帶著淡淡的喜悅,好似想到什么似的,又愧疚的看了菀妍一眼,別過頭,不再理會(huì)子夏。
“就算這般,你也不能帶走她!”閆祁看著子夏的背影,眼里滿是堅(jiān)定。
“祁王,還是關(guān)心關(guān)心自己妹妹的生死吧!”子夏淡淡說道,說完,不等眾人反應(yīng),帶著菀妍便緩緩離去。
“皇上,我們告退了!”佐炎扶下頭,說道。
“去吧,攝政王好好休息!”皇帝笑意盈盈的說道。
那道身影漸行漸遠(yuǎn),逐漸化作一粒小點(diǎn)消失在眾人眼中。
“皇上!”閆祁有些不滿的嚷道,“好歹吟兒她現(xiàn)在是您名義上的女兒!”
皇帝滿是怒氣的看著閆祁,“朕怎么做事還需要你來交嗎?”
“那夏吟也不是你該用來交換的物品!”閆祁冷冷的說道。
皇帝冷冷一笑,眼睛輕輕看了一旁坐著的東閆裊一眼,再看看滿是怒氣的閆祁,有些嘲諷般說道,“那也要我先有這個(gè)物品!”
“我……”閆祁還想在爭辯什么卻被皇帝打斷。
“好了,朕乏了,你們退下吧!”皇帝不耐煩的擺擺手。
東閆裊站起身子,恭敬的彎著腰,說道,“臣告退!”說完,便轉(zhuǎn)身離去。
閆祁哼了哼,甩袖離去。
待出了宮門,佐炎將子夏推到馬車前,正準(zhǔn)備抬上去時(shí),耳旁卻響起一道女音,“我醒了!”
菀妍說完,連忙起身,未等眾人反應(yīng),逃一般的跳上馬車上。
子夏看著菀妍孩子氣般的動(dòng)物,嘴角泯著笑容,無奈的搖了搖頭。
佐炎有些疑惑的問道,“主子為何對(duì)她這么好?主子明知她不是真公主,反而是東閆裊的王妃!”
子夏收住笑容,“她很特別,佐炎,你相信一見鐘情嗎?”
佐炎看了子夏一眼,眼里有些疑惑,顯然是不能理解子夏口中的一見鐘情。
子夏搖了搖頭,“扶我上去吧!”
聽到子夏的話語,佐炎連忙收回紊亂的思緒,小心翼翼的連著輪椅一起將子夏送進(jìn)馬車中。
看到進(jìn)入馬車的子夏,菀妍臉色微微一紅,連忙別開臉。
看著菀妍害羞般的動(dòng)作,子夏微微一笑,走到她身旁,摸了摸她的秀發(fā),不語。
菀妍撩開簾子,看著空無一人的街道,淡淡說道,“雖然不知道你今日為何幫我,但總歸還是謝謝你!”
子夏微微愣了愣,手指捏住菀妍的下顎,將她的臉龐轉(zhuǎn)向自己,眼里滿是真誠,“你相信一見鐘情嗎?”
菀妍看著他深邃的眼眸,微微愣了愣,隨即搖了搖頭,一見鐘情的愛不過都是曇花一現(xiàn)。
子夏手指微微用力,有些氣憤的說道,“我會(huì)讓你相信的!”
“是嗎?”菀妍直直的看著子夏,“希望吧!”
子夏松開捏著菀妍下顎的手,收回臉上的表情,“我希望有些事情,終有一天你能跟我解釋!”
菀妍淡淡看了她一眼,語氣有些不悅,“不信任我,可以離開!”
子夏嘆了口氣,摸了摸菀妍的額頭,“不是不信任你,我想讓你敞開心扉的對(duì)我!”
菀妍心里劃過一陣暖流,別過頭,不在看子夏,只是那眼眸中卻帶著淡淡的喜悅。
馬車緩緩行駛著,沿途中兩人皆無話語,菀妍裝作欣強(qiáng)夜景一般打量著車外,而子夏卻繞有趣味的看著菀妍。
菀妍感受著子夏的眼神,有些不自然的撩了撩散落下耳旁的發(fā)絲,心里直嚷道,你看什么看,沒見過美女!!
馬車不緩不急的行駛著,最終停留在一桌府邸前。
“主子到了!”佐炎撩開車簾子,看著子夏說道,說完,扶著子夏下了馬車,菀妍緊隨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