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馨回到梅園,便把手上的金釧脫下來交給玲瓏,讓玲瓏收好。
玲瓏接過金釧時笑著說:“小姐,你今天可把某個人氣壞了,看她那樣子,奴婢就覺得解氣。”
婉馨道:“我本不想理會她,怎奈她老是咬著我不放,我若是不做點兒什么,她還以為我好欺凌。”
“那戲子就是見不得別人比她好,她也不瞧瞧自己是個什么貨色,當(dāng)初小姐你要不點頭,她能入得了這個家門?按奴婢看啊,這人心思壞透了,不但不感恩,還想著中傷小姐。小姐啊,你以后別跟她客氣,該怎么整治她就怎么整治。”
婉馨笑了起來,“瞧你說的,她也就愛爭風(fēng)吃醋,哪有那么壞。倒是你呀,以后說話得注意分寸了,顧忌著點兒,別光顧著嘴皮子爽快,讓人抓了把柄,你可吃不了兜著走。”
玲瓏嘟起嘴,“奴婢今日實在是看不慣她那囂張的樣子,別人若不是欺負到小姐你頭上,我玲瓏還懶得跟她們計較呢!”
“好了,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可她畢竟是主子,你就算有理也討不到好處。”
“討不到好處就討不到好處,為了小姐,奴婢不怕!”
玲瓏這丫頭的性子就是這樣,婉馨經(jīng)常說玲瓏若是生為男兒身,也是個義薄云天的俠士,可她畢竟是個女子,還是個下人,真惹了事,吃虧的還是它自己呀!當(dāng)下便應(yīng)道:“你不怕我怕呀,下次可不得如此魯莽了。”
玲瓏咧嘴笑了,她曉得婉馨是真心疼她,可一想起在荷花亭發(fā)生的事她就忍不住要嘮叨。
“小姐,你說這姑爺多奇怪呀,看著你和那戲子在吵嘴,他竟然不理不睬,難不成他覺得這樣好玩?還有,那戲子對你的金釧那么多微詞,他要說句話那戲子還敢吱吱歪歪嗎?奴婢瞧著他就是想看那戲子找小姐你的晦氣。”
玲瓏這么一說,婉馨覺得還真像是那么回事,蝶舞質(zhì)疑她那個金手釧的來歷時,蘇宏韜只要開口說一句那是他給的,蝶舞怎么會說那么多?難不成連他自己都忘了這個手釧是他給她的?
這也不是不可能,他都冷落她一年了,忘記一些事也沒什么出奇,至于玲瓏說蘇宏韜見她和蝶舞兩人頂嘴也不理不睬,婉馨倒有種蘇宏韜是在看熱鬧的感覺。
她們這些女人,就像是蘇宏韜養(yǎng)的那些鳥兒一樣,他養(yǎng)著她們,就是為了時不時看到它們相互對撕羽毛,相互啄咬,只有這樣他才回覺得有趣,若是太安靜了,他反而覺得白養(yǎng)了,會不會是這樣?
婉馨被她的想法嚇了一跳,若真是這樣,蘇宏韜也太離譜了。
正想得入神,忽聽玲瓏呀地驚叫一聲,她抬頭朝門口看去,卻見蘇宏韜不知何時已經(jīng)站在門口。
因為被對著光線,婉馨瞧不清蘇宏韜臉上的表情,她心想這霸王不曉得有沒有聽去了她和玲瓏的說話,若是讓他聽見心里記仇了那可就大事不妙了,她還指望這霸王幫她辦了姨母家的事呢!
忐忑不安地站起來,婉馨向蘇宏韜微微福了福身子,“不知夫君前來,妾身有失遠迎,失禮了。”
蘇宏韜沒吭聲,倒背著雙手大步走進來,等走近了。婉馨瞟了一眼他的臉色,見他面無表情的,心里更覺得不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