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的挑唆,母后差點讓衛(wèi)洵兒為你賠上性命,現(xiàn)在又不許她進宮,這下你滿意了!”蕭子泓恨恨地說道。
“你少冤枉人,我都不認識衛(wèi)洵兒,雖一同落水可我都沒看清她長什么樣兒,她能不能入宮是皇后不讓,你有能耐找皇后理論去!”闞依米不懼他脆聲回道。
蕭子泓看看一旁的內(nèi)侍和宮娥,咬著牙低聲說道:“禁足禁晚膳十日,抄寫《女訓》《女誡》十遍。”
“你有能耐禁我一輩子!”闞依米一聽又是以前的套路,氣惱地嚷道,抄寫《女訓》呀《女誡》呀這是她最不愿意的事兒,這些中原字彎彎繞繞地實在難寫,以前都是安姑姑幫她抄,后來被蕭子泓知道了,加罰一倍,抄得她手痛的拿筷子都拿不住。
“總有一天我會禁你一輩子,你等著!”蕭子泓說完黑著臉徑自上輦車回東宮了。
“我等著,以為我怕嗎?”闞依米嘴上不示弱回應(yīng)道,安姑姑在一旁忙制止她。
……
東宮容良娣院子小花園的花架下,兩位年輕貌美的女子,正在閑話,當然她們閑話的對象,必是眾人口中的吃貨傻瓜太子妃闞依米。
美人榻上斜倚著一位紫衣美人,她纖纖玉手輕輕搖著紈扇,面帶笑容聽一旁的女子說話。
“姐姐是不知,那傻瓜明明是被人推下水灌了個水飽,還說是自己不小心失足落水了,這已經(jīng)是她第二次落水了,被人害還不知道,當真是被人賣了還幫她人數(shù)銀子的傻瓜。”說話的是一身粉色衣衫的馮良媛,她說完用帕子掩嘴咯咯地笑著。
一旁給二位添茶的宮娥青兒也忍不住說道:“奴婢還聽說,上次明明是被人向吃食中下了瀉藥,可這傻子卻說自己吃蜜餞吃多了。”
馮良媛聽了青兒的話,面上極其不自然起來,她看著不動聲色的美人榻上的容良娣繼續(xù)討好道:“要我說呀,最應(yīng)是太子妃的當屬姐姐,論家室論姿容比那高昌來的什么公主可要強上百倍千倍。”
這話說到了容良娣的痛處,她輕搖著紈扇不疾不徐地若有所指說道,“殿下的心啊……沒在東宮。”他的心在宮外,只是這后半句話容良娣未說出來。
蕭子泓此時正走到容良娣的院子中,聽到從后花園里面?zhèn)鱽淼呐诱f笑聲便停了下來,他身邊的內(nèi)侍徐安剛要說話,被他制止。
他就站在抄手游廊默默地聽著。
這個時辰的宮人們由于主子在后殿,都在后殿侍候著,而后花園內(nèi)的人完全不知道蕭子泓的到來。
近年來,陛下身子不好,國事基本上都交給太子處理,往日這個時辰蕭子泓不是在勤政殿幫陛下處理事務(wù),要不就是在德勝樓前的空地和執(zhí)金吾將軍顏鈺切磋武藝。
不知情的后殿內(nèi)的女子們說的依然起勁。
就聽馮良媛繼續(xù)開心地笑道,“姐姐說的極是了,殿下的心是沒在太子妃那兒。說來也真是可悲,太子妃和太子都成親三年了,還未圓房,當真是東宮中的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