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易慧給女子換了衣服,弄干了頭發(fā),看她依舊渾身冰冷,又把自己的手爐貢獻出來,塞在她身邊。
軍士飯畢,起程,女子還未醒來。陸澤洋下令帶上女子出發(fā)。
金易慧噘著小嘴抗議:“隨便丟給地方上就好了,干嗎還帶她回都城?”
“目前還不能確定她身份,這荒山野嶺的,怎么會有女子在這惡劣的天氣里半夜出沒?事情沒弄清楚,怎能一丟了事?萬一是哪里的細作,那豈不誤了大事?”陸澤洋訓(xùn)斥她。
一聽說有可能是細作,金易慧就不敢多言了。自己什么身份?本就是鮮崔國送給天元國國君的美女,天元國國君沒留在自己身邊,倒全部賞人了,這不是明顯的不信任么?兩國交好又如何?還不照樣互相提防?
自己還被多疑呢?哪敢再多話?
一路無語,甚感無聊,看著女子半天未動,不由好奇起來,她該不會死了吧?就伸手摸摸,一摸嚇一跳,一直渾身冰冷的女人,現(xiàn)在竟然渾身滾燙。連忙喚軍醫(yī)前來察看。
軍醫(yī)前來,翻了翻眼瞼,又仔細把了脈,行軍途中,不便熬藥,但如此高燒,要任其發(fā)展,到了都城,不死也殘,大腦也快燒壞了。
嘆了口氣,軍醫(yī)翻出一粒丸藥,塞入郁子靜口中。“我這是祖?zhèn)髅胤?,所費許多名貴的藥材不說,熬制之復(fù)雜,工序之繁瑣,一般不到關(guān)鍵時刻我從不輕易示人。一般情況下我這一粒藥,百金難求啊!說實話,今天就這么拿出來給這個身份不明、萍水相逢的女子,實有不甘吶!”
金易慧端詳著昏迷的女子,她不會真是什么細作吧,長得倒也很好看。仔細看,還有點夫人的影子。不過對夫人也不太熟,才到王府還沒熟悉,就跟著四爺上戰(zhàn)場了。
于是就喚立柱過來,看像不像夫人。
立柱過來,看了一眼,立即搖頭否認:“一點也不像,夫人多福相,這個女子多瘦弱,臉色蒼白,嘴唇深紫,不是,絕對不是。”
陸澤洋自然也不可能去仔細端詳這樣一個陌生女子,他現(xiàn)在只在意她是不是細作,或是否有不軌企圖就行了。
一路到了都城,太子早率眾在城外等候。
陸澤浩很是焦躁,盡管已讓捕快四處巡邏,各處城門也通知所有進出人員及貨物都要嚴加檢查,可郁子靜依然杳無音信。
這個時代的女性要是被歹人奪了清白,還怎么生存下去,連王府的顏面也將丟盡了。陸澤洋盡管并不待見她,但畢竟是他名義上的夫人,到時還不大發(fā)雷霆?他上戰(zhàn)場,我們連他的夫人都不能照顧周全,也確實說不過去。
要是出走成功了,反正就與這里一刀兩斷,還可以不管三七二十一。
再說在這里,她算唯一的親人,唯一的愛人,唯一的朋友,失去她,不是一般的心痛,寧愿自己受傷受害,也不愿她有半點閃失??墒菫槭裁雌撬??
在這個古代,連她最基本的安全都不能做到,還有什么資格帶她出走?又如何來保證她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