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苑兒,不得胡說!”王尚書做出一臉疼惜的樣子,連忙阻攔王苑兒的話,不知情的人真的以為是個疼愛女兒的父親,然而姚音總覺得哪里怪怪的。
王尚書是出了名的疼女兒,但是這份疼愛過了頭,姚音也知道過分溺愛可能毀了一個人,今日王苑兒有這么大的膽子說出這番話,足以說明她已經(jīng)鐵了心的。
看的出來王苑兒是愛著地上這個男人的,然而多深的愛能讓她做出這樣的事情。
“爹爹,苑兒對不起你。”王苑兒哭地肝腸寸斷,然而只是跪在尸體旁邊,半步不敢往王尚書身邊走去,夏瑤這番聽了一遭,算是明白了,女兒家的名譽是重要的,王尚書的心思她也能理解,但此刻誰才是兇手。
王苑兒說她暈過去,那便是什么都不知道,而當時王家千金的閨房之中,除了這兩個人……慢著,夏瑤似乎想到了什么,對姚音說道:“音兒,去把玲兒叫過來。”
她想起來了,之前姚玲落水,夏瑤讓她去找王家千金換衣服,玲兒會不會看到什么。
“長公主殿下,下官猜測定然是王尚書見不得女兒和那等刁民交往才下了狠手。”許知府這下逮著機會了,什么都往王尚書身上扯。
“你胡扯!”王尚書怒斥道,然而尸體確實是在尚書府發(fā)現(xiàn),他半點都掩蓋不得。
這邊正吵鬧著,姚音領(lǐng)著姚玲往內(nèi)院走來,姚玲眼中的閃爍和害怕,讓夏瑤多留了一個心眼。
姚玲顫微微地走上前來,溫聲問道:“母親可有什么事情?”
姚音一愣,這個姚玲為何和之前的不一樣,不,應(yīng)該說這個姚玲才是姚玲,那么之前看到的那個又是怎么回事,到底姚玲是在演戲還是本身如此。
姚音皺眉,她實在想不出來到底姚玲為何要這般。
“之前你去過苑兒的房中,可曾見過那個男人,或者說可曾見過奇怪的人?”夏瑤問道,或許姚玲知道些什么。
姚玲的眼神有些閃爍,思考了一會兒,可把許知府給急的,催促道:“姚玲小姐你可快說啊。”
許知府那是知道事兒的,姚玲不過一個庶出,當然做不出什么轟烈的事情來,怕只怕這個丫頭膽子小,不敢說,或者真的見到了什么因為慌張也全忘光了。
姚玲的目光掃了一眼許胖子,心中冷冷得道,你以為你想的什么我不知道,偏偏不讓你如意,哼,這般看不起庶出?
“母親,玲兒想不起來了。”姚玲故意做出一副害怕的樣子,話音一落,王尚書似乎松了口氣,而許胖子則急了。
許胖子也不顧形象,吼道:“姚玲小姐,你可仔細想想!”
“玲兒真的記不起來了……”
姚玲做委屈狀,姚音趕緊上前,安慰道:“玲兒別怕,許知府,妹妹想不起來,你就不要逼她了。”
“是下官無禮了,只是……”
許胖子突然變得恭敬起來,這般看的姚玲更是不爽了,嘴角噙著一絲淡然的笑容,兇手是誰其實對她沒什么影響,但是這個機會是上天給她的,她才不會浪費了。
“母親……”姚玲突然出聲,夏瑤愣了一下,看著她。
“尚書府宴客的時候,鮮少會有人進入內(nèi)院,而外院和內(nèi)院之間橫亙著的一個門,王小姐尚且因為是尚書府小姐,得以出入自由,還能帶著陌生人進來,但是女兒之前想要進入內(nèi)院的時候,領(lǐng)頭的丫環(huán)可以廢了好大一番口舌。”姚玲說了一堆。
姚音心中一驚,難道說兇手是府上的人。
許知府拍了一下大腿:“小祖宗,你可算說出點什么來了。”
姚玲不著痕跡得白了許胖子一眼,冷哼一聲,然所有人都沒有注意道,此刻姚玲的變化,只覺得一束光芒照在這個女孩兒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