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老爺子真是順著桿子往上爬了,不過北地多是蠻夷之人,這般也是理所當(dāng)然的。
姚音繼續(xù)站在門外聽著,母親果真是厲害的,一張一弛,即給了糖,既然華芷琪是一定要進門的,何必又要放不下呢,華老爺子根本想不到一介女流,盡管是當(dāng)今長公主殿下,居然能硬氣到這個地步。
“所以說,華老爺子,這些事情本宮也很無奈,您想想,尚且不說本宮是長公主,我還是有元的妻子,作為正室我絲毫沒有阻攔過華小姐,現(xiàn)在您要這般刁難于我,別忘了,這是在哪里,倚老賣老的戲份可不足以吸引別人!”夏瑤的話說到這個份上。
華老爺子到底是個粗人,這般聽著,臉色微微有了些許變化,是啊,自己逼迫一介女流又算什么呢,夏瑤或許真的已經(jīng)退讓了,或許心中真的不再介懷了嗎?
“老夫唐突了。”華老爺子終于還是敗下陣來,他終究拉不下臉來,說這般話語。
夏瑤頷首:“如此便好,華老爺子大可放心,華小姐嫁娶之事都會按著程序來的。”
華老爺子再沒有說話,只是輕輕點頭,夏瑤素來以手段巧妙出名,即便是他還想說些什么,如今語氣都軟了下來,那便沒有可能了。
“既然沒有其他的事情了,老爺子是在府上休息呢,還是另有安排?”夏瑤問道,開始下逐客令了,她可沒有那么多時間陪這個老頭多說什么。
華老爺子抖了抖胡子:“老夫一會兒還有事情,等芷琪回來之后老夫再登門拜訪。”
夏瑤送走了華老爺子,誰知道在門外看到了姚音,華老爺子狠狠地瞪了姚音一眼,繼續(xù)往前走去,嘴里還哼了一聲,或許是真的不待見姚音吧。
姚音侯在門外,夏瑤見了搖搖頭:“音兒,你莫要難過,此人向來如此。”
姚音笑著說道:“娘親多慮了,哪里會和這老匹夫一般見識呢,華老爺子自作孽總是會有天收的,走了一輩子好運,哪里能每一次都被他安然度過呢。
華家就是太高調(diào),姚音想起方才送上府的那些珠寶,一件件都極其珍貴,華老爺子這是想要給姚府施威呢,可惜姚家的當(dāng)家是夏瑤,斷然不會讓他成功的。
“那便好了。”夏瑤笑著說道,捏了捏姚音的小手。
姚音笑了:“這不是怕華家老匹夫說話傷著娘親嗎?如此倒是好了,既然華老爺子都搞定了,著手華芷琪的事情一定會放上日程了,娘親,你莫要往心里去。”
“娘親現(xiàn)在眼里心里只有雪兒和你,你好勝,可是雪兒天真溫順,娘親想著華芷琪進府之后得先敲定雪兒的婚事,總歸為娘是放不下新來的。”夏瑤皺眉,為了給姚雪覓得良人,她也是操碎了心。
姚音思來想去,姐姐心中定然沒有住著人,如白紙一般,現(xiàn)在最重要的就是為姐姐挑選一位良人。
“娘親,再過幾日護寧寺有高僧開堂講佛,我?guī)е憬愠鋈ヒ娨?,沒準(zhǔn)能遇上一個兩個呢。”姚音笑著說道,護寧寺的規(guī)格,是上乘的,內(nèi)院專門為官宦家的子女留了方便,護寧寺求姻緣是最準(zhǔn)的,想必也是有此緣由。
夏瑤想了一會兒,點頭:“有你陪著我就放心了,護寧寺倒是清靜,你過去幫我添些香油錢吧。”
“娘親放心吧,音兒都知道。”姚音笑著說道。
夏瑤突然想起今日姚音去了丞相府上,忙問道:“和司空伯伯商量的如何了?”
姚音笑了:“沒想到司空伯伯居然和諸葛先生是故交,如此倒是好了,音兒定然不會辜負娘親的期望。”
姚音突然想起來司空伯伯說的娘親的念想,心中頓時覺得有所感觸。
夏瑤嘆息道:“娘親也不想逼迫你來學(xué)這些,若是能拜入諸葛先生的門下,倒是不錯了……”
“娘親,女兒向來仰慕諸葛先生,這次倒是個機會,謝謝娘親還來不及呢。”姚音笑著說道,挽著夏瑤的手,往院子里面去。
此刻躲在暗處的姚玲將一切都聽進耳朵里面,莫名想起諸葛先生,難道是前世那個諸葛先生,不會啊,這不是那個朝代,聽起來似乎很厲害的樣子。
才從外面回來,一身男裝,姚玲躲在假山堆里,誰曾想會聽到這些呢,只是夏瑤到底想要做些什么,讓姚音去學(xué)習(xí)那些東西?
姚玲想不明白了,躲在假山后面大氣不敢出,索性今天完成了穿越第一步,姚玲真的好恨自己為什么前世不是什么特工,不然開掛那都是妥妥的。
等到兩人都離開了,一身男裝的姚玲這才回了院子里面,誰曾想才走了幾步,身后便響起一個好聽的男聲:“沒想到姚家的小姐居然喜歡穿男裝,打扮成這樣是要做什么呢,本座說過要來找你。”
姚玲轉(zhuǎn)身一看,愣在原地,這人……不就是當(dāng)初王尚書家里面那個白衣男子,姚玲往后退了一步,一股危險的氣息,她瞇起眼睛來:“你是何人?難道擅闖別人的宅院當(dāng)真這般好玩?”
這人武功不低,姚玲心中納悶了,究竟想要做什么,大爺啊,來個痛快好嗎?
“你是本座看重的獵物,自然要來看看你活的怎么樣呢。”男人笑著說道,慢慢往前面走來,他伸出修長的手,挑起姚玲的臉來,仔仔細細地端詳了一遍,果然生的不錯,還有那么多的小心思,方才從第一樓出來,他就驚訝了。
沒想到小貓兒這般多的心思,有趣有趣。
“拿到你的手!”姚玲將下巴挪了回來,狠狠得瞪了回去,這個男人可不會要了她的命,不然第一次要殺了,怎么會留到現(xiàn)在呢?姚玲自然知道這一點才這般有恃無恐,不過度要掌握好,若是過了那小命定然不保了。
“想被本座看上的人,從這里一直排出去,只怕要繞城好幾圈呢,你倒是不知足呢。”白衣男子笑得邪魅,姚玲仔仔細細打量了一圈,這個朝代倒是養(yǎng)人的很,這般俊美,放在前世會被多少人追呢。
姚玲的思緒一下子就飄散出去了,也不管眼前還站著這么一位美男。
白衣男子倒是憤懣了,為何這小貓兒每一次面對自己,總是心不在焉,該罰!
“貓兒似乎不專心呢,和本座在一塊兒還想著別的東西?”男人的語氣里面微微有些怒氣,姚玲一個激靈,整個人都被他抱了起來,那隱隱的香味從男人身上散發(fā)出來,姚玲只覺得整個人都有些燥熱難耐,這是什么樣的情愫,明明不該是這樣的。
姚玲漲紅了臉,怒道:“你……你!對我做了什么?”
“和本座在一塊不許想別的,這是小小的懲罰。”說法,某男就啃上姚玲的嘴,軟軟的,一觸上就不想分開,小貓兒的味道實在比想象中要美味幾分,男人親了許久,然而姚玲此刻卻并沒有推開,反而還有幾分享受,這真是邪門的很。
姚玲惱怒,這不該是自己的想法,可是心中卻想要更多。
男人的唇終于移開了,笑的異常的暢快。
姚玲還想說些什么,這個時候,有腳步聲慢慢靠近,白衣男子一瞬間就消失在院子,留下還懵著的姚玲,突然瞥到門那邊的一抹鵝黃色的影子,再就是姚音那清晰的臉蛋,姚玲只覺得無處逃遁,身上還穿著男裝,這可如何是好。
姚玲腦子微微轉(zhuǎn)了一下:“音兒姐姐,來這里做什么呢?”
姚玲倒是直接,走了上去。
“玲兒,你怎么穿了一身男裝,不行,快些換了吧。等會兒被別人看到了可不好了。”姚音上下打量了一番,剛才明明聽到了男人的笑聲,怎么進來之后什么都沒有了,雖然姚玲沒來得及換衣服,但是憑著男裝姚音根本抓不到什么。
姚玲和姚音進了屋子,看著姚玲:“玲兒你告訴姐姐,是否有什么苦衷?”
“我……我能有什么苦衷啊,不過是想著穿男裝帥一點,試了一下,斷然沒有其他的意思,姐姐莫要多心 了。”姚玲柔聲道,還是之前那副樣子,藏得格外的深。
姚音皺眉:“方才在門外見著身影還以為是你呢,不過玲兒往后要出府還是得小心一些,若是被人看到你穿著男裝可不好了。”
“玲兒知道呢,姐姐多心了,我怎么可能出府呢。”姚玲心中暗暗敲了一個警鐘,下次出門可得小心一些,只是姚音這般直白地告訴自己是要做什么,難道不怕打草驚蛇嗎?
姚音笑了:“下次若要出去,大可和姐姐一起。”
姚音說完起身便離開了,她可不想繼續(xù)帶下去,這個院子里面總是透著古怪,雖然說不出來是哪里,但是姚音總覺得從進來第一步開始,總有人盯著自己,還是異常威脅的眼光。
果真姚音才走了一會兒,白衣男子就出現(xiàn)在屋子里面:“是誰惹貓兒生氣了?”
這語氣里面分明是危險的氣息。
“這與你無關(guān),莫要多管閑事。”
“親都親了,你說和我沒關(guān)系?”白衣男子挑眉,看著眼前倔強的女子,心中莫名騰起一絲怪異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