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只聞少年狂,不見明月樓中央,這句話流傳至今,不是沒有它的道理的。
明月樓人多勢眾,但是人數(shù)終究比不過整個中原武林,更何況,明月樓的樓主司潯武功天下第一,但是明月樓樓眾的武功,那可就比不上司潯半分了。
很快,在武林群雄的圍攻下,南央和雪絨漸漸不支,似有落敗之際。
我擰起了眉頭,看著那些人暗地里使用軟筋散,只覺得不恥,這些人口口聲聲稱自己為正道人士,不想做起齷蹉事來,比之明月樓倒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緋衣輕揚,我踏著蓮步,一步一步緩緩地走了過去,站在河對岸,冷眼看著她們,輕嗤一聲:“不曾想武林正道,用起軟筋散倒是得心應(yīng)手的很。”
興許是因為開口的時機太突兀,那群人竟然盡數(shù)停了下來。
絡(luò)腮胡子指著我便罵道:“哪里來的娘們兒,少在這兒多管閑事。”
雪絨一聽見這話,就知道這算是變相的承認了,雖然傷口很疼,但是她依舊笑的張揚:“武林正道,竟是比明月樓還要卑鄙,哈哈,看來你這個武林盟主也要換一位了。”
張澗卻是不理會雪絨的挑釁,精明的眸子,徑直的朝我望了過來。
“姑娘在明月樓的那頭,可是明月樓的樓眾,明月樓除了左護法雪絨,何時墮落的要收女殺手了。”
很明顯,這話是借著我來嘲諷明月樓,可是遺憾的是,我和明月樓沒有任何的關(guān)系。
面紗下的嘴角輕輕的勾起了一抹惑人的弧度,我不躲不閃的看著那人,語氣不急不緩:“我只是看不慣你們以多欺少,不折手段而已,遂出來說幾句,我和明月樓,什么關(guān)系都沒有。”
“廢什么話?要幫著明月樓的這群鼠輩,就趕緊動手。”絡(luò)腮胡子粗聲粗氣的說,仿佛已經(jīng)等不及采摘勝利的果實了。
這些人這般著急,便是認定了司潯不在樓中,想要趁著這個機會,奪走明月樓的不死之術(shù)。我細細一想南央說過的話,便立刻明白了,武林正道,不過是一群道貌岸然的偽君子而已。
“管瑟,這不關(guān)你的事,趕緊離開,去請樓主出來。”南央捂著胸口處,艱難的對我說。
而一旁亦是受了傷的雪絨,則是疑惑的看著他。
呵呵,沒想到堂堂的明月樓左護法南央騙起人來毫不含糊,若不是注意到了雪絨的表情,我恐怕也會被他騙了。
“好!”我輕聲應(yīng)著,“我這就走。”
我佯裝往回走,卻在下一瞬間,快速的回頭,奪過南央手中的劍,直接就刺了過去,然,這僅僅也不過一瞬而已。
待我停下手的時候,那群人的手臂上,盡數(shù)被劃傷了,血流不止。
“既然盟主都認定我是明月樓的人了,那么我就幫幫明月樓,反正除了司潯,還是有人能夠守得住明月樓的。”繼而,銀鈴般的笑聲,從我的喉嚨里透傾瀉而出,仿若天籟,攝人心魂。
所有人都露出了那種震驚的表情,眼睛睜的大大的,仿佛看見了什么恐怖的事情一樣。
“千音……回來了”
“那個妖女么?”
一句又一句帶著顫音的話語,從那群男人的口中吐出來,帶著某種深入靈魂的恐懼。
我微微抬了抬下巴,對南央說:“走吧!我相信這些人不敢再造次了。”
說完,我就往會走去,一步一步踏進了漆黑的河水里,不理會那些呆若木雞的表情。
身后,我聽見雪絨問南央,是她么?
是誰呢?呵呵,我便是我罷,名為管瑟的失憶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