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連殺手都算不上的樓主貼身婢女,是不能夠偷看明月樓十級以上的殺手練武功的。
于是,在南央和宮長嵐對打的時候,我坐在了一顆高大的刺槐樹上面,借著枝葉的遮掩,偷偷看著下頭的情況。
南央應該是發(fā)現(xiàn)了我的,因為他的視線時而會落在我身前的枝葉上,那并非是一種下意識的動作,所以我猜,他是發(fā)現(xiàn)了我的,并且默許了我的動作。
我一直都認為,南央是一個很矛盾的人,他騙過我,說我癡狂的愛著司潯,并且為了司潯,生出了毀滅一切的決心,不折手段的將司潯最愛的女人,給打傷了。后來,我識破了他的謊言,從那之后,他似乎什么都不避開我,明明是不想告訴我一切的,但是卻又時時刻刻的透露著過去的真相。
默許我偷聽他們的談話,默許我偷看他們練武,也算是一種可刻意的透露罷。
至于宮長嵐,我從來都不將她放在心上,至少在這種情況下,她發(fā)現(xiàn)不了我。
難以置信,她的武功比十級以下的人還要弱上一些。
這樣的人,究竟是怎么修煉禁術而不被反噬從而走火入魔啊?
“南央,你為什么不盡全力跟我打?”宮長嵐忿忿的停了下來。
南央亦是停了下來,語氣帶著一絲無奈:“嵐兒,你為什么做什么都是這么的執(zhí)著呢?我們只是在練武而已,循序漸進的不好么?”
“就是因為你從來都不肯用盡全力跟我打,所以我的武功還是這么的低,一百多年了,竟然是一點變化都沒有。”
還真當是驢子不走怪磨不轉,自己不行,偏生要怪別人,若是南央真的用盡全力跟她打,估摸著她雖然不會死,也會傷痕累累的,除了我這個異類之外,這明月樓的其他人似乎都是一樣的,即使是修煉了禁術,依舊會出血。
想到宮長嵐身上血流不止的模樣,我似乎有些興奮了。
我想,這便是嗜血的習慣罷。
興許是我刻意發(fā)出來的嗤笑聲,讓宮長嵐有所察覺,她抬起頭,四處的掃視著,終于在這棵樹上看見了坐著的我。
宮長嵐提著劍,飛身上來,立在我身旁的枝椏上。
劍尖指著我的胸膛,宮長嵐一臉殺氣的望著我:“你知不知道,偷看上級練功者死。”
在尊卑等級分明的明月樓里面,是沒有一個人敢偷看上級練功的,除非那人愿意給你看。
我絲毫不在意指在胸膛的劍尖,沖著她露出一抹調(diào)皮的笑容,點了點頭。
我自然是知道,即使南央不用刻意告訴我,我也能從平日里樓眾的生活習性來得知。
“既然知道,你還敢坐在這里,你是找死么?”劍尖刺入了一分,我依舊沒有動,笑瞇瞇的看著她。
“嵐兒,住手。”隨著南央焦急的呵斥聲,他飛身上來了。
然而,在那短短的一瞬間,所有的事情都發(fā)生了,宮長嵐的劍劃破了我的緋紅色衣裳,刺入了我的胸口,并不是很深,我也感覺不到疼痛,我甚至還有心情去想,如果她刺傷我的臉,那么應該會強得多吧!畢竟,這張臉受傷了,可是很疼的。
就在南央飛上來的一瞬間,枝椏被我冷不防的弄斷了,站在上面的宮長嵐,一個不防,直直的墜了下去。
我以為,南央至少會接住他的,可是他沒有,他只是用力的捂著我的傷口。
我疑惑的看著他,我的傷口一瞬間就愈合了,這一點他是知道的,為什么他還要捂著我的傷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