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初相見,冷眼觀之

云妝見二人談笑風生,絲毫沒有劍拔弩張的氣勢,走過去,看到司馬隱雖被背上傷口牽扯得直咧嘴,卻還一副不正經(jīng)的樣子對她說:“小云妝,好久不見啊,有沒有想司馬哥哥?。?rdquo;。

“猴子?你怎么回來了?”

從前司馬隱住在游府時,便總是上躥下跳沒一刻安靜的時候,云妝便給他起了外號,叫他猴子。

游繼之先司馬隱一步開口道:“女帝身邊的禁衛(wèi)統(tǒng)領被人發(fā)現(xiàn)死于街頭,女帝吩咐我再尋一個好的,恰好與司馬約定的比武之期到了,我正打著他的念頭呢”。

云妝憤憤的說道:“女帝真是越來越過分了!總是將你留在身邊出謀劃策也就算了,如今連尋個禁軍統(tǒng)領的差事也要交給你來辦,倒不如哪日,直接將帝位換給你坐了省事!”。

游繼之撫上她的背輕輕拍著,勸慰道:“你何苦生這樣大的氣?這是好事,司馬做禁衛(wèi)統(tǒng)領,與你在宮中也有個照應”。

司馬隱是知道游繼之的計劃的,也知道姒云妝的身世,巴扎好了傷口,聽到游繼之的話,問道:“小云妝要回宮去了?那這禁衛(wèi)統(tǒng)領的差事,我應下了,日日有美人看的美差,還得多虧繼之想著我”。

十日后,距離王選妃大典還有兩個月,云妝做好了一切準備,趁著這夜無星無月,宮道上少人走動,游繼之將一身黑色斗篷的云妝,送進了宮,又把假扮云妝的紅塵接回馬車上。

云妝由司馬隱引著,往千祥宮去,走到拐角處,回頭望了一眼還靜立著的游繼之,微微一笑,繼之,你放心,我定然不會辜負你所望,為了我們兩個的自由,我一定會抗爭到底!

游繼之上馬車之前,又回頭抿唇看了一眼宮道的那頭,云妝夜里睡覺怕亮,千祥院長街上雖然夜里不點燈火,但各個院子里的燈火卻是徹夜不息的,即便有帳幔遮擋,多少還是會漏進一些,也不知道她會不會睡不著。

到了千祥院門口,司馬隱是不能再往里送了。

“云妝公主好生安眠,卑職要走了。”

云妝被他一副正經(jīng)樣子弄得有些想笑,看他一身戎裝,卻生生忍住了,他們二人從今往后,在人前只是不熟識的公主與統(tǒng)領,再不是私下里打作一團的云妝與司馬隱,所以這樣的情景,云妝要適應。

清了清嗓子,也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福了福身子:“司馬統(tǒng)領慢走,謝統(tǒng)領相送”。

“離王儀仗,閑人避讓。”

云妝話音剛落,便聽有人高聲喊道。

云妝自是熟知宮中禮節(jié),便隨著司馬隱一起,跪到了一邊,低頭垂眸,靜待離王經(jīng)過。

“是司馬統(tǒng)領?”

司馬隱微微抬頭,對著坐在宮攆上的離王回話道:“禁衛(wèi)統(tǒng)領司馬隱,參見離王殿下”。

離王抬抬手,冷冷的說道:“起來吧,這么晚了,司馬統(tǒng)領該是在母帝的萬全宮外執(zhí)勤才是”。

云妝余光打量著離王,這人果真如紅塵所描述,與游繼之半點都不相同,游繼之無論做何事,說何話,都給人以春風拂面的溫暖,而這人,卻是動作話語都透著一股寒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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