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樣子把云妝也逗笑了,趕快按住她的手:“這里雖然不比草原自由,但好在你還能保持著草原獨有的爽朗,這是你最可貴的”。
“她們兩個我都送了禮,更不能少了你的”,歪著頭想了一會兒,眼睛一亮:“這樣吧!我送你一把彎刀!”。
待到行月將彎刀拿上來,巴穆的目光就被吸引了,是她們?nèi)职渤堑牡?!中原人從不打制彎刀,只有戎安城才產(chǎn)。
拿來手中舞了兩下,忽然想起什么,又趕緊放下,“這刀我不要,我從不收公主之間的贈禮”。
她與常寧的過節(jié)云妝也是知道的, 聽她說不要,云妝也不急著推給她,只問道:“你覺得我和她們一樣是藏著害你之心的人?”。
巴穆倒是認真的想了想,從她進宮到現(xiàn)在,除了昭貴外,好像真的沒聽過誰說了她不好的話,她也覺得云妝是個好人,否則也不會在身邊人勸她來與她走動走動時答應下來,今天又與她說了會兒話,覺得她還是可信的。
那彎刀她也確實喜歡,于是不再猶豫,拿過來握在手里:“我信你!”。
巴穆走前,問了云妝一句話:“你是不是也想做離王妃?”。
云妝理了理衣裙,從容答道:“自然是想,當上離王妃我父兄就有了護佑,至于能否當上,總要盡力一試才不會覺得遺憾”。
巴穆大大咧咧的笑起來:“你不與我說什么真心愛慕離王,也不說能否當上全靠聽天由命,你這樣的女子,我喜歡!”。
云妝微笑,巴穆走后,長出一口氣,雖然勞神了一上午,但好歹有些收獲。
草原人把信仰看的比什么都重,巴穆說一句信她,那就代表了承諾她們永遠是朋友,絕不會背叛。
姒云妝剛想上床睡個午覺,就見流水冒冒失失的回來了,一張小臉煞白,雙眼都失了神。
行月拉住她時,還嚇得她一哆嗦。
“這是怎么了?常寧給你氣受了?”
姒云妝問出這一句,流水才像回過神兒來了,差點兒哭了出來:“公主,奴婢害怕!奴婢回來的路上,正見到在長街末頭打掃的粗使宮女被一群太監(jiān)活活打死了!滿身是血的被抬走了!”。
云妝略略垂眸,神色自若:“這有什么害怕的,這宮里也許每時每刻都有喪命之人,她丟了命自是她做錯了事,你們守紀自律,只做自己份內(nèi)之事,何況有我護著你們,必定不會叫人尋到你們的錯處,只管放心”。
流水聽她這么說,定了定神,臉色恢復了不少:“奴婢聽旁人議論,說是那粗使宮女不過偶遇游大人時多看了兩眼,不知怎么就叫女帝知道了,這才吩咐了人來了結(jié)了她”。
姒云妝聽到是因為游繼之,才動了動神色,這皇宮是女帝的皇宮,她的眼線自然到處都有,只不過云妝沒想到,女帝對游繼之竟到了如此癡狂的地步,想必游繼之的身上,枷鎖更緊了。
輕嘆一口氣:“行月你帶流水去休息吧,不必在這里伺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