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了回來了,在自己屋里養(yǎng)著呢。”
“受了什么傷?”
行月與流水對視一眼,說道:“雙手手筋被挑,其他的地方,都是完好無缺的…”。
姒云妝嘆了口氣,這樣的結(jié)果已經(jīng)是難得了,“扶我去看看她吧”。
行月和流水皆勸她不要去,無奈拗不過她,只能小心翼翼的扶著她下了床。
姒云妝去的時候,正趕上冷寒在換藥,見她來了,受寵若驚。
“公主,您怎么來了,您背上的傷…”
姒云妝擺擺手:“無妨,我好多了,不來看看你,總是不放心”。
冷寒抿唇,感動得不知說什么好:“如果沒有公主冒死相救,冷寒可能早已被扔到亂葬崗了,公主大恩,冷寒實在無以為報…”。
云妝笑了笑:“你為我做事才被別人抓到把柄,我不護(hù)著你誰護(hù)著你?好了,把眼淚擦擦,人沒事就好,你雙手被廢,廚房重地交給別人我不放心,就還是由你掌事,只管指揮她們干活,自己不用再動手了”。
冷寒連磕三個響頭,自己已是廢人一個,公主不嫌棄自己,還留自己在身邊委以重任,打定主意,以后要一心一意忠于姒云妝,絕不辜負(fù)她對自己的大恩大德。
安撫好了冷寒,姒云妝才長出了一口氣,往主殿回的時候,見主殿門口有個背影,正在抬頭望著主殿的匾額。
那背影只著了便服,不似白天所見穿著一絲不茍的官服,少了威嚴(yán),多了幾分倜儻。
“夜半私闖而來,不怕被人抓了把柄?”
游繼之轉(zhuǎn)過身,見她依然虛弱,一時五味陳雜。
行月和流水見是她,已經(jīng)識趣退下,到門口看守了。
走過去抱住她,又不敢碰到她的后背,“這個時辰,是各個眼線向女帝回報的時候,外頭又有司馬的人執(zhí)勤,沒人會發(fā)現(xiàn)。”
姒云妝將手搭在他的腰上,也不敢動作太大。
“背上…還疼么?我今日若不用全力,只怕…”。
姒云妝伸出兩指,放在了游繼之的嘴上,堵住了他要說的話:“不必解釋的這樣清楚,我與你心有靈犀,你想什么,我自然全都知道,不會怪你,背上涂了藥, 已經(jīng)不疼了,只是要一點疤痕不見,怕是難事”。
游繼之自懷中掏出一個小盒子,放到云妝手里:“這是去疤的藥,每日早晚各涂一次,一點疤痕都不會留下”。
云妝收進(jìn)袖中:“還是你為我想的周到”。
“自從入了前朝,要忙的事情多了起來,今日除了來為你送藥之外,還有一事要告訴你,昭貴進(jìn)了教習(xí)司半月,幾日后就該出來了,你要防著些,還有,離王的選妃大典第一項,定為獻(xiàn)藝,離王妃不用多么出挑,唯有安分守己,最重要,你要好好思量著準(zhǔn)備。”
云妝依偎進(jìn)他的懷抱,這么多年,還是這個懷抱的溫暖,最能令她安心。
“好,我會好好準(zhǔn)備,繼之,我有些…想你…”
游繼之撫摸著她的藕臂,安慰道:“等到功成,便誰也分不開我們了”。
姒云妝點點頭,唯有將擋路者一一清干凈,他倆之間,才能只剩彼此。
“離王殿下,公主已經(jīng)歇息了!您明日再來吧!”
行月高聲的傳達(dá)著消息,姒云妝離開游繼之的懷抱,“你快些藏起來,離王不好打發(fā),必然會進(jìn)來,你快藏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