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初見上官翎

蕭夜陌此時的臉色很難看,眉頭也皺的越來越緊。

“夠了,雪兒。”蕭夜陌怒斥道。

薛雪兒嘴巴一癟,委屈的嚶嚶抽泣起來:“陌哥哥,你怎么可以對我這么大聲?你是不是見人家安小姐長得貌美就起了偏袒之心?”

蕭夜陌雙手不由得握了握緊,橫眉怒豎:“雪兒,你若是在如此無理取鬧,休怪我不客氣。”

薛雪兒聞言,就跟蕭夜陌急了:“陌哥哥,看來你今天是護定這狐媚子了。”

“啪”一聲,蕭夜陌一巴掌狠狠的煽在了薛雪兒的臉上,白花花的臉頓時多了五個手指印。

這時薛雪兒雙眸淚如雨下,用手捂住了火辣辣的臉,抽泣道:“陌哥哥,你變了,你從前從不舍得打我,更見不得我受欺負(fù)。而今你卻為了一個初次見面的女人打我,我告訴爹爹去。”

說完薛雪兒便捂著臉跑了出去。

寶蘭翠蘭跟在身后,邊追邊喊:“小姐,小心點,等等我們……”

安瀾嘴角勾起一抹邪笑,但很快又恢復(fù)了可憐楚楚的模樣。

“王爺,你這樣,相爺知道了怕是要不高興了。”安瀾鳳眸半閉,皺起了雙眉。

蕭夜陌見狀,完全忽略了還站在一旁看好戲的人,兀自抓緊了安瀾的小事,柔情說道:“此次是雪兒有錯在先,如果不是她任性將你推下荷花池,那就不會有這些事情發(fā)生,你也無需太過自責(zé),她的驕縱性子也該收斂收斂了。”

安瀾內(nèi)疚的垂下了頭:“這事也怨不得韓小姐,只怪我自己沒把持住,與韓小姐起了爭執(zhí)。王爺也別太往心里去了,麻煩您幫我跟韓小姐陪個不是。”

安瀾說完示意性的福了福身子,這下該做的該說的她全都做足了,也找不出什么可以挑剔的了。

蕭夜陌將安瀾扶起,囑咐道:“你身子現(xiàn)在還很濕,先隨宮婢下去換身衣服吧,小心著涼了。”

站在一旁言辭憤憤的安冉也開聲附和道:“是啊,姐姐。就聽王爺?shù)?,先下去換身干凈的衣服吧。”說完還不忘投來一抹嬌笑。

現(xiàn)在才來出聲,剛剛我被冤枉的時候你干嘛去了,賤人果然就是矯情。

站在一旁沉默不語的蕭夜夙也出聲勸道:“安小姐,你還是先下去換身衣服吧,要是著涼了可就得不償失了。”

安瀾打了一個噴嚏,狠狠的睨了蕭夜夙一眼,真是個烏鴉嘴。

“歡兒,陪我下去換衣服吧,王爺、三皇子安瀾就此別過了。”說著示意性的欠了一下身子。

安瀾隨著宮婢下去換衣服了,只留下安冉和蕭夜陌、蕭夜夙在原地。

“四弟,你剛剛此舉是不是有點過了?再怎么說薛雪兒也是丞相的千金,你此次打了他,恐怕會結(jié)下梁子。”蕭夜夙提醒道。

“三哥你多慮了,再怎么樣我也是堂堂的王爺,難道就憑他一個小小的丞相,還能翻天了不成?”蕭夜陌惱羞成怒道。

安冉聽著他們的談話一頭霧水,反正她現(xiàn)在的心里正樂開了花。心想安瀾此次得罪了韓相的女兒,以后這日子可就不好過了。

“王爺,若沒什么事,小女子就先行告辭了。”安冉柔聲說道。

蕭夜陌睨了安冉一眼,緩緩道:“恩,你先回去吧。”

說完安冉便領(lǐng)著冬兒離開了。

冬兒看著臉上笑顏如花的安冉,忍不住開口問道:“小姐,什么事情那么開心?。?rdquo;

“還不就是剛才那件事。”安冉嬌笑道。

“小姐,剛才二小姐掉進(jìn)水里了,有什么值得高興的?”冬兒腦子里充滿了疑問。

安冉嗤笑道:“這你就不懂了吧,安瀾她這次得罪的可是丞相的女兒,看來她以后的日子可就沒那么好過了。”

冬兒恍然大悟,訕笑一聲:“哦,原來是這樣的,難怪小姐剛剛都不幫三小姐說話,是怕會殃及池魚。”

安冉嘴角勾起一抹邪笑:“然也。”

…………

“小姐,您沒事吧?”樂兒看著渾身濕噠噠的小姐,關(guān)心的詢問道。

安瀾搖了搖頭:“沒事。”

“小姐,先換身衣服吧。”歡兒拿著干凈的衣服走了過來,轉(zhuǎn)身對站在一旁的樂兒道:“樂兒,你先下去廚房里給小姐熬晚姜湯吧,給小姐驅(qū)驅(qū)寒。”

樂兒頓時覺醒:“哦,好的,我馬上去。”

安瀾脫下了身上濕答答粘稠的衣物,坐下了盛滿水的大浴桶里,水上灑滿了玫瑰花瓣。

剛剛在骯臟的池水里泡了那么一會,還真不好受。如果不是為了教訓(xùn)教訓(xùn)那個囂張跋扈給薛雪兒,根本就沒必要冒那么大的險,還差點損失了冰玄琴。好在剛剛所做的一切都沒有白費,不然這一切都變的徒勞無功了。

呼,泡在熱水里真的好舒服,還有著淡淡的玫瑰馨香。不知不覺的安冉都快要睡著了。

“嘎吱”一聲門開了,一個穿著夜行服蒙著臉的男人跑了進(jìn)來。安瀾嚇得“啊”的一聲喊了出來,蒙面男子感覺走過去捂住了她的嘴巴。

“趕緊的一間房一間房的給我搜,不許錯過任何一個角落,千萬別讓那個黑衣人逃脫了,要是抓不到那個黑衣人,你們就自己下去領(lǐng)罰吧。”侍衛(wèi)統(tǒng)領(lǐng)李淳風(fēng)嚴(yán)肅道。

“是,李統(tǒng)領(lǐng)。”眾侍衛(wèi)領(lǐng)旨,紛紛一間房門一間房門踢開來搜了個底朝天。

安瀾膩了眼前男子一眼,似是明白了怎么回事。

她面對黑衣人鎮(zhèn)定的說道:“我可以救你,但你得答應(yīng)我一個條件。”

黑衣人劍眉怒豎,額頭皺成了川字型,冷冷開口:“我憑什么相信你?”

他那略帶磁性的嗓音宛如天籟之音,猶如清晨啼唱的黃鶯般清脆悅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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