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車簾被人揭開,夏博玉剛坐穩(wěn)面前就伸了個蔥白的胳膊。
夏博玉古怪看她,“干嘛?”
阿芙胳膊轉過,底下的傷便暴露他面前,她憤憤道:“夏博玉咱兩有仇嗎,你有必要這么狠地掐我嗎?”
夏博玉神色尷尬,低低呢喃,“當時覺著手勁蠻輕的??!”
“掐的這么狠,你還覺得輕?”她怪叫。
夏博玉忙用手微掩耳朵,連連賠不是,“……是我不好,沒控制住力道,你別生氣,我這里有化瘀生肌膏,抹一抹就好了。”
那伸在眼前的胳膊不但沒收回,眼睛里還浮現(xiàn)出一絲委屈,無聲更似有聲。
夏博玉只覺那無聲的控訴就好像他把人家強暴了一樣,非常的撓心。他干咳一聲,拋出誘惑以求原諒,“我以后再也不會這般不知輕重了!”
“……”
胳膊還是不收回。
“到了鎮(zhèn)子上,我給你買幾件好看的衣服?再帶你去吃最有名的桃花酥,喝最醉人的桃花釀?”
“……”
依舊迸得直直的。
夏博玉一咬牙,“大不了從這兒到回京的一切費用,都免了……”他實在想不出還能以怎樣條件讓她別再以那樣的眼神瞅著自己。
然,幾乎是他話落,面前的胳膊倏地收回,耳畔響起那女子急切地確定聲,“這可是你說的?君子一言駟馬難追,要敢反悔那就是地上爬得烏龜。”
夏博玉:“……”
一路上,阿芙向冬青了解了目前王朝貨幣概念,以及王朝近年來發(fā)生的大事。
不過作為夏博玉隨從的冬青自理解的大事那就是邊疆戰(zhàn)事,對于打仗阿芙不怎么懂,也理解不了戰(zhàn)場上的殘酷。
不過欣慰的是,她理解了貨幣價值!卻悲哀的發(fā)現(xiàn),窮人扛麻袋賺的錢,和當官一月的月錢做比較,那就如麻雀蛋和雞蛋比大小一樣,巨差忒大啊!
夏博玉目標明確,冬青駕著馬車一路暢通無阻的停滯一處賣茶壺的店門前。
進去了,阿芙才聽冬青解釋,夏博玉是沖著這家店里的鎮(zhèn)店之寶來的,覺察著送什么,都不如送這店里鎮(zhèn)店之寶來得有面子。
只是,在和店老板唧唧歪歪討價還價,外加恐嚇一番后,人家才很不情愿的拿出了所謂的鎮(zhèn)店之寶——夜壺。
夜壺,顧名思義就是夜晚起床小解的尿壺。
阿芙嘴角抽搐,賣茶壺的店拿尿壺當鎮(zhèn)店之寶,真是別出心裁??!
冬青在旁解釋,“被掌柜的捧為鎮(zhèn)店之寶的夜壺,乃是很有歷史性收藏價值的。此壺是當年太上皇的寵妃夢里夢一場景所見,夢醒了就命人打造了這么個夜壺。因為夢里仙氣繚繞,頗有仙人環(huán)繞之地,遂此壺就被稱之為圣壺。寵妃將此壺獻給太上皇,太上皇可沒拿此壺用過,最后賞給了一個功臣,幾代下來,這功臣家族破滅,此壺就不知道怎么的流露到了民間。”
“……”還真是有來歷,且來歷還不小。
看著店老板一臉肉疼的捧出所謂的圣壺,阿芙真真明白了,這明明一賣茶壺的店,為何拿個尿壺當鎮(zhèn)店之寶的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