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芙點頭,說道:“我家小姐就在外面,這些日子風(fēng)餐露宿身子嬌弱如今昏迷不醒,還望媽媽收留。”
老鴇思后這三主仆于她來說只會百利而無一害,恰巧這時前方有人來喊她說是有人鬧事,老鴇有事自然也就將阿芙主仆三人交由那來叫她之人安排,自個兒匆匆去前院處理事情去了。
接待他們的人是個三四十歲的婦人,做事沉穩(wěn),說話輕柔。然當(dāng)看到外面兩人是男子時,直驚詫的瞪大眼睛,“這……”
“姐姐莫怕,”阿芙睜眼說瞎話,“他們其實是女子,一路艱難只有冬青姐姐會點拳腳功夫保護我和小姐,可依小姐面容,走哪兒都能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我實在沒有辦法了,才讓他兩打扮成男子的。”
婦人理解的點點頭,得見冬青生的面白唇赤,也沒上前仔細(xì)打量,當(dāng)下也就沒說什么,領(lǐng)著三人進了后院,安排在一僻靜屋子里,臨走時說道:“既然到了這里那就換回女裝吧,一會兒了我給你們送來。”
阿芙點點頭,直呼感謝。
直到那婦人離開了,冬青安排夏博玉躺在床上,這才傻乎乎的問,“你怎么說的?他們怎么就同意了?”
阿芙?jīng)]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撲到夏博玉跟前,看著那昏迷不醒的人問:“他真的沒事?”
冬青擰眉,咬牙切齒,“云疏也太卑鄙了些,竟然撒迷香……主子著了道,受了一掌!不過你放心,只要安頓下來好生調(diào)養(yǎng)會好起來的。”
見他面露凝重,阿芙不禁心里咯噔一下,看來夏博玉傷得挺重,不然也不會臉色那么難看……冬青不過是為了不讓她擔(dān)心,才那樣說而已。
沒過一會兒,就有一個小丫頭送來了三件女式衣服,阿芙謝了后,丫鬟離去。
回到屋里,冬青眉頭皺得緊緊地坐在床沿盯著那昏迷的人看。
阿芙嘆口氣上前將衣服放桌上,淡聲開口,“你也別瞅了,趕緊來換衣服,把衣服換上了出去給請大夫去。”
冬青扭頭不解,“換衣服?換什么衣服?”本來也生的面白秀雋,如此眸光浮現(xiàn)疑惑,那可愛的面容真不是一般的招人稀罕。
阿芙覺得把這樣一個小綿羊騙進狼窩,實在是很有罪惡感,但也是沒法辦法的辦法,于是耐心地給冬青講解了各種利弊,以及躲身到這里的好處,反正讓夏博玉做花魁,也是要去京城的,如此不過是給他外面罩了層包裝、偽裝起來而已。
冬青聽后自然是極力反對的,但聽了那些利弊便也不再言語,他知道這樣是為了他們好,可畢竟主子的身份在那兒擺著,要主子扮個花魁,主子醒了能樂意嗎?
阿芙拍胸保證,“你主子醒了這不是還有我嗎?他要不樂意我們走人就是了,反正現(xiàn)在難得有個歇腳地兒,咱們先喘口氣。”
冬青不疑有他,在阿芙安排下,乖乖的換上丫鬟衣服,這衣服不上量身做的,穿身上有些小,特別是扮女人胸口平平的,冬青有些不好意思的問:“這能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