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還是一條通體黃金色的蛇。那蛇見到他,也不走,就豎起了身子,看著他,還對著他點(diǎn)頭,以示尊敬。
佘皇叔愛蛇,每回一見到蛇,總有一種見到了親族的親切感。所以,每每在野外遇到蛇的時(shí)候,他總會停下來,跟它們大眼瞪小眼,用眼神溝通一下感情。所以,這會一見到這蛇,他自然又產(chǎn)生了見到親族的親切感,便不自覺地停了下來。
他負(fù)手而立,幾親切地問蛇,“蛇啊,你打那來呢?”
蛇不答他,卻,看著他。
他也好玩,見蛇這樣,便又朝蛇那邊再走了一步,又問,“你這是要做什么呢?”
蛇還是不答他,卻,掉頭轉(zhuǎn)身,爬了幾步,又停下來,看著他,竟是示意他跟上去。佘皇叔也是個(gè)怪人,居然看得懂佘的意思,更一點(diǎn)兒都不害怕這亂墳崗陰森森、死沉沉的氣息,真就跟了上去。
卻不想,還沒有走開幾步,他就摔倒了。
這一摔,竟就摔到了他口中所說的谷底來。
卻,才不是什么無路可行的谷底,分明就只是在蛤蟆嶺的嶺下而已。
當(dāng)然,佘皇叔是不會告訴安沁,這些個(gè)事實(shí)的,他這會,更是存了心,就是要忽悠安沁。至于為什么?說來,就是佘皇叔自己都覺得奇怪。
其實(shí)吧,佘皇叔的確是愛忽悠人,可是,他最多就是打打趣,很少像現(xiàn)在這樣,幾乎是坑蒙拐騙,他這會先騙安沁說,外面,沒有路,走不通。然后,又裝作疼,說他的腳崴了。
他說著,還再也忍受不了這些個(gè)疼痛那樣,嗤嗤的幾聲之后,半歪著就坐了下去。但就在他坐了下去之時(shí),他居然伸出手來,一下子就抓住了安沁,像是無意中拉扯了一下那樣,把安沁給扯著也坐到了他的身邊。
他又故意伸出崴了的腳,用手揉,一邊揉,一邊感嘆,“想我自小就是個(gè)尊貴無比的主,那曾受過這種苦呢?”
安沁一聽他這話,竟不知道怎么一回事,那腦中就浮起了那只貓女王說的:“掛著兩條鼻涕,在院子中撿石頭玩……”的情景,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佘皇叔幽幽地看了過去,眼睛,微微一瞇,“怎么,我受傷了,你反倒高興?”
安沁連忙擺手,“不是的,不是的,我剛剛只是想到了一些好玩的事情。”
“好玩的事情?”佘皇叔越看她這副小狡猾的樣,越覺得,她所謂的好玩的事情,一準(zhǔn)和他脫不了關(guān)系。于是,佘皇叔眼睛,瞇得更厲害了,笑,問安沁說道,“既然是好玩的事情,那就說出來分享一下,要不然,這窮山僻嶺,就只剩下你和我而已,而我,又受了傷,真的是無聊無趣到極點(diǎn)了。”
安沁一聽,馬上收住了笑臉,忙搖頭,“不可不可,我想我自己的,你也想你自己的。”
佘皇叔本就是在忽悠她,那里容得了她反來忽悠自個(gè)的。于是,他故意湊近安沁,逼使她感覺到不舒服,欲挪位。他那里容得了她挪位,簾讓她站起來,都不允許,長臂一揮,竟是一下子攔住她的腰,身子也是強(qiáng)靠了過去。
安沁若是個(gè)尋常百姓家的女子,一定會知道,這姿勢,這曖昧的氣氛,一準(zhǔn)叫她臉紅心跳,甚至還會害怕地的哆嗦著,卻又幾嬌嗔地半推半就說什么:“大人,別,別這樣!”
而一向擅長調(diào)戲女人的佘皇叔,要的,也是這種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