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浮沉的一番話似是拯救了楚之弈。
這個做法無論能否成功,起碼也算是給了楚之弈一個希望,讓他還有動力繼續(xù)下去。但是從聽說了那個方法開始,葉瀟瀟卻有些蔫蔫的,連食物都無法提起她的興趣。
胥浮沉有些不理解,看了看手上的酒壺,又看了看無精打采的葉瀟瀟。
像是下了很大決心一樣,將酒壺遞到了葉瀟瀟面前。
葉瀟瀟看著眼前突然出現(xiàn)的酒壺,又看了看一臉關切地看著她的胥浮沉,狠狠地長呼了一口氣后,毫不客氣的拿過酒壺咕咚咕咚地喝個精光。
喝完把酒壺一扔,拿袖子擦了擦嘴。靠在胥浮沉身上開始打瞌睡。
自己認識他還不足一個月,卻足以讓她放心到閉上雙眼去安睡。這份信任到底從何而來?葉瀟瀟不愿去想,就像她不愿去想胥浮沉到底為什么一直纏著自己一樣。
大概像是小鴨子出生后只會跟著第一個見到的人吧?
葉瀟瀟吧嗒了一下嘴,幻想著其實自己靠著的是一只毛茸茸的大鴨子,隨后沉沉睡去。而胥浮沉看著已經(jīng)緩過來的葉瀟瀟,也是很滿意,抬手摸了摸她的頭后也隨之閉上眼睡去。
守夜的事自然是由楚之弈來做,反正目前看來他也沒心情去睡覺。
既然想去蓬萊,自然還需要準備些干糧在路上吃,三人只好再回浮屠城。
當三人再次來到浮屠城的時候,卻是應了葉瀟瀟的要求從另一端的城門進去的。浮屠很大,從城西到城東要走半天之多,而他們寧可繞遠也要走城東的原因很簡單,葉瀟瀟可沒忘記昨天她沒結賬,很是可不客氣的又吃了一頓霸王餐的事實。
而楚之弈似乎也對此很是理解,看樣子在路途中也沒少做這樣的事。
胥浮沉對此更是沒有意見,當然他們倆也沒關注過他的意見。只要葉瀟瀟在,只要有酒喝,胥浮沉在哪里都可以。
為了防止同之前一樣被城里的居民圍觀,也為了不讓那老板認出他們來,葉瀟瀟只能忍痛放棄了騙吃騙喝的想法,與胥浮沉好好商量了一個多時辰,并許諾了事后送給他十壺酒作為補償,才成功讓葉瀟瀟對著他施了個改變?nèi)蓊伒幕眯g。
只要沒有道行太高的人出來礙事,普通人是肯定看不出胥浮沉的真容的。而葉瀟瀟也配合得換了身衣服,化身成一個容貌還算過得去的小丫頭。
楚之弈的話更是絕了,他自己不光換了個面容,連體型都特意變了一下,看起來特別像一個土大款。
其實當葉瀟瀟換衣服出來的時候,楚之弈還是很吃驚的。雖然眼尖的他早就看出來她是個女孩子,但是卻遠遠沒有看見她換上女裝的時候帶來的沖擊那么大。這何止是換了個衣服,簡直是連頭都換掉了。
甚至連在換衣服的時候也不肯松開手,僅是必須松手才勉強換成抓著衣角的胥浮沉在被喝令轉過身去的時候,也是有些不開心的。但是當他轉過頭來看到清洗干凈的葉瀟瀟后,覺得自己從未有過什么奇怪感受的心口突然塌陷了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