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 她也曾不識水性

寒光微閃,沐長歌瞥到附近的廚房,眉眼勾出一絲淺笑,躲過婢女踏入廚房,順手拿來兩竹筒菜油和點火石,再回到正廳外。

見蕭景陽以及兩個婢女依然在內(nèi),暗自腹誹:“兩位姐姐對不起,到了陰間,我會給你們多燒紙錢的。我要讓蕭景陽葬身火海,還了前世的債!”

沐長歌小心的在窗戶紙上和窗戶下灑著菜油,圍著正廳轉(zhuǎn)了多半圈,灑著灑著一不小心就撞到了一結(jié)實的肉墻。

撞得沐長歌肩膀生疼,沐長歌怎顧得上是誰,點火石拿出電光雷石間點著了火,火勢騰的起來,拿出兜里的幾把剪刀跑到正廳門口看著屋內(nèi)慌了陣腳的蕭景陽砸了過去。

也不知砸沒砸到,沐長歌慌亂之際就要跑,卻和對面那人撞個滿懷,這人錦服加身,容顏俏美,大約二十二三的模樣,一雙邪魅如斯的桃花眼略帶笑意看著她,有好奇有探究。

沐長歌被看得羞澀,微紅了臉頰,然卻在不經(jīng)意間被掀開了面紗,只聽男人戲謔好聽的聲音。

“世間有佳人,遺世而獨立。”男人薄薄的唇角微彎,好看極了,就如同當初的蕭景陽,沐長歌憤恨的推開他,系上面紗就欲離去。

卻發(fā)現(xiàn)家仆以及王府侍衛(wèi)從西北邊而來,不知道王府路線的她突然心生一計,轉(zhuǎn)向身旁這個男人。

于是將兜里余下的一把剪刀拿出來架在他的脖子上,威脅道:“你這個流氓既可在王府內(nèi)隨意走動,定然是知道離開王府的路。帶我出去,不然我一剪刀戳穿你的脖子!”

男人皺眉,微微有些不悅,道:“你這女子怎的如此兇殘,還有我有名字的,本公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

“聒噪!”沐長歌一邊拖著他,一邊看著前面的小路,越走越偏僻,卻不是王府的出口。

男人略有些委屈的閉上了嘴,然后不甘心的嘟囔了句:“蕭斐是我的大名,流川是我的小名,你若喜歡叫流川,我也會應(yīng)的。”

也不知沐長歌聽入耳幾個字,眼見前面是個荷花池,已走不通,沐長歌怒道:“管你是流川流風還是流氓!告訴我怎么出去!別以為我不敢殺你!”

蕭斐也聽出沐長歌的怒意,心想不在戲弄她,便正兒八經(jīng)的說道:“我是流川不是流風,更不是流氓,你且不要動怒,從這荷花池下去,一直向下游去就是護城河邊,小爺我姑且做這一次好事。”

說完,蕭斐就拉著沐長歌跳入了荷花池。

沐長歌完全沉浸在舊時回憶里,自己曾跌入望月湖,不識水性的沐長歌被蕭景陽所救,而且蕭景陽還教她游泳,往事歷歷在目,卻深感傷痛。

面紗被刮掉,蕭斐不知沐長歌灌了幾口池水,游了一陣上水面換氣,發(fā)現(xiàn)沐長歌劇烈的咳嗽著,剪水眸里都咳出了眼淚,熟不知此淚是過往的痛。

蕭斐覺得愧疚,“你若不會游泳倒是早說,何苦讓你喝了這幾口池水。”沐長歌只哭不語,自覺失態(tài),瞟了蕭斐一眼,遁入池里向護城河游去,獨留蕭斐一人皺眉苦思,這個奇異女子是誰?

數(shù)把剪刀和兩竹筒菜油,目的是為了火燒賢親王府還是要殺蕭景陽,他們又究竟有何深仇大恨?

沐長歌回了咸祥客棧,穿著濕漉漉的衣服就躺在床上,睜眼看著床上的流蘇,不知不覺便與周公相約。

第二天直到日上三竿,可能是昨晚濕身睡覺的原因,沐長歌一醒來就頭疼欲裂,咬緊朱唇,喃喃自語:“前世剝皮剔骨,今生這點風寒又算的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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