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兵看向小僧指著的沐長歌,從沐長歌云淡風(fēng)輕的臉上找不到一絲緊張地痕跡,沐長歌眸光頓冷,所有人不禁渾身生寒。
官兵教頭正了正身板,指著一臉冰冷的沐長歌,“將這人先拿下。”
幾個官兵就要去抓沐長歌,沐長歌躲過幾個官兵伸來的手,向后微閃。
冷言厲色道:“無緣大師與我無怨無仇,我因何要殺他?”
“不是你會是誰?”小僧脾氣倒是不小,橫眉怒對著,然沐長歌卻笑了。
小僧眉頭一跳,心里略有些沒底,眼中閃過一絲慌張。
“官爺,且問一下,如果你是殺人犯,殺了人后不走等著人來抓你嗎?”沐長歌嘴角斂著笑,眼中卻盡是寒意,句句緊逼。
“我還想問一下這位小師父,你又是如何知曉無緣大師被人殺害?我也可以說,你是賊喊捉賊!”
沐長歌句句占理,小僧被她逼得說不出一個字來,官兵教頭也有些動容,然小僧慌亂之際看到沐長歌手中的信箋。
指著道:“無緣師父是貧僧的師父,貧僧怎會殺害自己的師父?你……你一定是殺了師父,然后回來取東西的!你手中拿著的,正是師父桌子上放著的。”
所有人都看向沐長歌手中的信箋,十有八九信了小僧的話。
“呵呵。”沐長歌冷笑,看著不安的小僧,他青衣上沾著幾絲菜葉,還挽著袖子,便道:“還請問小師父,你可是寺里廚內(nèi)打雜的小僧?”小僧不懂沐長歌為何問自己,沒有一絲危險意識的點了點頭。
“據(jù)我所知,無緣大師不喜有人入他的禪院,我進來只是因為無緣大師托我送幾封信,你一個廚內(nèi)打雜的小僧,怎會得知無緣大師桌子上有什么?”沐長歌鋒利的言語逼得小僧面目僵硬,再說不出一句話。
“厲害!真是厲害!”人未到聲先到,清新爽朗的聲音傳入禪房,只見蕭景睿手持折扇踏入禪房,穿著繡有奇異花紋的青色錦服,精致的五官生的風(fēng)流韻致,在錦服的襯托之下散著灑脫不羈的一股氣勢,官兵也都為他讓出一條路來。
官兵教頭認(rèn)出蕭景睿身著的官服以及腰間的玉佩,剛要說話,蕭景睿便道:“這位公子說的句句占理,反倒是這位小師父,前言不搭后語,倒是有很大的嫌疑。”
“來??!抓了這小僧。”官兵教頭發(fā)話,幾個官兵粗魯?shù)膶⑿∩壛似饋恚∩腔艔?,惶然道?ldquo;冤枉!不是我!冤枉啊!是他們!他們是一伙的,一定是竄通好了冤枉我!”
“冤枉?”蕭景睿走到沐長歌跟前,笑道:“公子可有銀器尖細(xì)之類的物件?借給我一用。”
沐長歌微楞,拿出了姨娘曾送給她的銀釵,遞給蕭景睿。
銀釵上有一朵南唐從未見過的蝴蝶花,而上還嵌著幾顆光亮透明的寶石,可想而知這個銀釵罕見,更是千金難得,蕭景睿接過銀釵,微微恍惚了下,持著銀釵走到無緣身邊將他扶起靠在墻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