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甩開他的手,卻感覺手上沒有一丁點的力氣。
“我病了……”我皺了皺眉,低聲嘆了一口氣。
“你好好歇著吧,我去給你弄點吃的來。”劉連彬說著就往外走,那個胖女孩連忙追了上去:“彬兒哥,我跟你一起玩去。”
劉連彬瞥著她:“我買飯,有么子好玩的?”
“嗯嗯,我就要去。”那個胖女孩已經(jīng)先出了門去了。
劉連彬無奈地看她一眼,然后又回頭看著坐在一邊直盯著我看的胖男孩:“重陽,你也跟我去算了。”
被叫重陽的胖男孩訕訕地站起來,“她……不要人看著嗎?”
劉連彬白了他一眼,“你看著我更不放心。”
胖男孩臉一紅,飛快地瞟我瞟我,又瞪了瞪他,大步出去了。
我呆呆地看著被關上的大門,心不停地緊縮,難以言說的不安,分不清是恐懼還是壓抑。
媽蛋,他們將我弄到哪里來了,怎么也不告訴我?我轉(zhuǎn)頭掃視了一眼這個房間,房間很小,很簡單,只擺了一個書桌及一張單人床,以及一個高柜子,而我應該是靠坐在房間里唯一的一張沙發(fā)上。
我覺得房間除了后墻那一大片紅的涂鴉,其他都還很干凈,心里正緩緩地變得平和,大門突然嘎的一聲,打開了。
我轉(zhuǎn)頭看了一眼,以為會看到劉連彬或者那胖子兄妹,卻沒有想到看到的是意想不到的一個人——李偉勝!
認出他來的時候,我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那天出車禍,據(jù)說是一死一傷。因為不敢細問,我到現(xiàn)在都不知道他和張軍之間是誰死誰傷。如果說張軍一直住在醫(yī)院里,算是傷的話,那李偉勝是不是應該是死了的?
看著我睜大了眼睛驚恐地看著他,他微微地怔了怔。隨即彎嘴笑了笑,“盧葦,聽劉連彬說你受了傷,我過來看看,沒有打攪你休息吧?”
我哦了一聲,心想這大白天的,自己是不是有點草木皆兵了。他畢竟是曾經(jīng)的同學,我現(xiàn)在的表現(xiàn)得多失禮啊。
“進來坐會嗎?”我勉強坐正了身子,客氣地叫著他。
他準備進屋,可是對屋子里看了看,覺得還是有些不妥一樣的,又將邁出來的腳收了回去:“算了,我還是不進來了,就站在門邊說幾句話吧。”
“你知道張軍的事嗎?”他站在門外看著我。
我點點頭,聽到這個話題心里極不舒服。
“他昏迷了這么多來,今天突然醒來,卻瘋了……”他的聲音越來越低,似乎也是難過到了極點。
“瘋了?”我猛地抬眼,太驚訝了,原來只是瘋了,不是詐尸?
從我這么多年受的教育來說,我下意識地就要相信這是真的。但是最近的經(jīng)歷卻又讓我不敢完全相信,真的只是瘋了那么簡單。
“算了,不說了。我去看看他。”
李偉勝在門外對我揮了揮手,我點頭應了一聲。
誰知他剛剛離開不到兩分鐘,他又退了回來,“盧葦,劉連彬讓我來叫你,有車去你們村里,在前面路口上等起,讓你快點……你能自己走出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