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詫異地回頭一看,嚇得差點尖叫起來,原來我竟然還好好地坐在那張?zhí)珟熞紊?,只是閉著眼睛,已經(jīng)不省人事。
“我死了?”
我大聲地問著郁廷均。
他低頭溫和地看著我:“沒有。”
“你帶走的是我的魂?”已經(jīng)失了一縷了,他再帶走幾縷,不是跟死了一樣嗎?
“魂有你這么重嗎?那不是你。”他說著,正要跨過堂屋門走出去,身后突然響起了一聲劍鳴。
他身子一頓,轉(zhuǎn)過身來。
我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跳,只見那個“我”已經(jīng)被放平在地上,而劉連彬跪在地上,一邊哭一邊用拇指使勁地掐著“我”的人中穴。而石重蔭在八仙桌上又點了三炷香,跪在桌前嘴里念念有詞。此時的桌上,卻只放了一座木雕道士像。而石重陽手里拿著之前他爺爺請師作法時的天師劍,正在不停地舞著,雖然胖了點,但身法竟然也靈敏得很,像是真的會劍術(shù)一樣。
我抬頭看著他,他正看著劉連彬,眼神有些暗沉。
我將那三個人對比了一下,有些替劉連彬汗顏。雖然他對我的好,讓我感動,但是相比之下,石家兄妹比他更像道士,如果我是他師父,我也生氣。
“那不是我,那會是誰?”
不怪劉連彬看不出來,我自己都認(rèn)為,那個女人真的是我。
“那是一張黃皮紙。”
我:“……”
像聽神話一樣,但是,現(xiàn)在,我還有什么不敢相信的呢?
“那我是個真人,為何他們都看不到我?”
我如果還沒有死,我應(yīng)該還是人,我的肉體,他們怎么會看不見?
“這是最基本的障眼法。”
他終于垂眸看我了一眼,表情似乎在說我真的太過無知。
我暗暗地咬了咬牙,“既然是最基本的障眼法,為何他們不會破?”
他們?nèi)齻€都是道士,在我面前,都是很厲害的樣子。還有一個是他自己的高徒呢,比起他們,我無知得可以原諒吧。
“除了劉連彬,那兩個應(yīng)該會用會破。只是……我既然用了,難道還能讓人破了。”他淡淡的話語,卻自然帶了一種傲氣。
“到底怎么樣???”
怎么也掐不醒“我”的劉連彬,抬起頭看,看著石家兄妹,急聲問道。
石家兄妹并不答話,石重蔭閉著眼睛念了半天,突然拿起一張符紙,往石重陽面前一扔。
石重陽一個飛身上前用劍對著那符紙一指,大喝一聲:
“仙人指路!”
那片符紙搖搖晃晃地落在了郁廷均的腳下。
離石重陽不過三米遠(yuǎn)的距離。
石家兄妹對看一眼,都沮喪地低頭嘆起了氣。
“怎么樣?”劉連彬又著急地問了一句。
石重陽搖了搖頭,“查不出來。應(yīng)該說這魂剛被攝走,也跑不遠(yuǎn),可是……竟然查不到去向???,指路符紙都飛不出堂屋去,看來我們終究還是功力淺了點。”
劉連彬突然站起身,向著我們走了過來。他低頭看著那道符,抬頭看了我一眼,我差點就要叫他,他卻轉(zhuǎn)頭對石重陽說道:“有沒有可能,盧葦?shù)幕赀€在這堂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