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防止表妹安安受害,我們沒去姑父的受害現(xiàn)場,而是到了刑偵隊重案組。
別看老吳是個交警,在重案組的威望卻挺高,人碰到他都喊吳總。
“不是要躲避厲鬼索命嗎?來這做什么。”
我扶著暈迷的表妹進入審訊室坐好,看到墻上寫的“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幾個字,雖然自己沒做啥壞事,但難免緊張。
審訊室只有一張桌子,以及隔著桌子相對的兩把椅子,封閉的四面墻給我一種無形壓抑感。
老吳抬頭看了眼墻上巨大的警徽,“鬼最討厭兩個地方,第一,寺廟。第二,衙門。而重案組是衙門里煞氣最重的,審訊室常年累積的威勢讓鬼不敢靠近。”
“警徽也能辟邪?”我噗嗤一下笑了出聲。
老吳取下脖子上的護身符,掛在表妹脖子上,“不是辟邪而是鎮(zhèn)邪,只要呆在里面,一般的鬼物都不敢來,但能不能擋住姓白的我也沒譜。你們呆在這里,千萬不要出去。如果需要去洗手間,戴上這個護身符出去后立刻回來,聽到人叫你的名字也不要答應。”
交代完兩點,老吳去準備更多的東西,留下我和表妹呆在審訊室。
熬到半夜表妹安安醒來,她知道是呆在審訊室,緊張的縮成了一只鴕鳥,“菲姐,這是怎么回事?”
我把知道的都告訴了她,她像聽鬼故事一樣,捂著小嘴不時發(fā)出驚呼聲。
不過她的眼神卻充滿了懷疑,我指著脖子上的掐痕,“這是鬼捏青!”
安安還是不愿意相信世上有鬼,抽泣著要去找她父母。
我也不愿意世上鬼,不僅撞上了,還要娶我,那我向誰哭去?
激動的一巴掌抽在安安臉上,她捂著臉不哭了,失神的看著我一動不動。
一巴掌把她打蒙了,我自己也傻了,蹲在地上抓著頭發(fā)無聲的哭了。
“咚咚!”
突然有人敲響了厚厚的門,一個男聲在審訊室的喇叭里響起,“到點吃宵夜了,你們吃什么?”
聽到吃,我肚子咕嚕叫了起來,安安擦著眼淚動了動嘴巴,顯然她也餓了。我說:“隨便。”想起老吳的交代,趕緊又說:“謝謝,不用麻煩了。”
“那行。”
喇叭里響了一聲,再也沒了聲息,安安小聲說:“對不起,那個……我想去洗手間。”
老吳講的話,我全給她講過,再次提醒讓她去了就回。她說:“我怕,你陪我一起去吧。”
“護身符只有一枚,你去吧。”
安安去了好幾分鐘也沒回來,我在門后捏著手來回走動,寂靜的審訊室只有自己的腳步聲。
又過了幾分鐘,她還沒回來,我緊張的不知道該怎么辦。
難道她一個人跑了?
正在我亂想的時候,喇叭里再次響起了那個男聲,“出來吃宵夜了。”
老吳交代過局子里的警員,讓他們不要管我們就當我們不存在,并且外面也能開門,為什么非要我出去?
意識到不對勁,我捂著嘴巴不敢出聲,更加擔心表妹了。
“吱呀!”
門一下從外面打開,表妹緊張兮兮的進來,關上門說:“外面一個人也沒有,洗手間靜悄悄的,嚇得我都拉不出來。”
“宵夜要涼了。”外面響著咚咚的敲門聲,喇叭里又響起了那個男聲。
表妹脖子上掛著護身符,蓋著警大衣趴在審訊桌上,好像沒聽到一樣。難道她剛才動嘴巴只是湊巧?我小心翼翼的問:“安安,你聽到什么沒?”
“什么?”
看她的表情根本什么也沒聽到,我趕緊捂住嘴巴,不讓自己發(fā)出一絲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