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車上,我并不想隱瞞南魚,將事情告訴了她,她卻仗義的拍著胸脯,讓我安心,說無論如何她會陪著我找到之言的,不過,為什么她的語氣里有點點興奮?
按著之言老鄉(xiāng)告訴我的地址,我們下了火車,那是一個算是熱鬧的小鎮(zhèn)。
“阿姨,請問,王之言的家在哪里?”我手上的地址只是到了這條街,接下來的幾號那個老鄉(xiāng)也沒有。
那個中年女子只是看了我們一眼,沒有答話,便匆匆離去,后來我們問了好幾個,都是一樣的動作。
“這個鎮(zhèn)子盛產啞巴嗎?”南魚小心翼翼的問。
我也覺得奇怪,不過,我卻在轉身的時候看見那幾個中年女子聚在一起,一邊說著什么一邊朝我這里看,看見了我的目光,又裝作不認識一樣,四散開來,這一幕,南魚也看見了。
這里肯定有問題,她們并不是啞巴,此刻,太陽逐漸西下,街上本來還熙攘的人群都急步回家,好像有什么可怕的東西一樣。
“大娘,這是怎么回事。”南魚拉住經過身邊一個大娘,問道。
“唉,你們趕緊找個地方住吧,這里晚上可是不能隨便出門的。”說完,她驚恐的連忙離開,就像后面有什么東西跟著她一樣。
南魚看著我,經歷過一次詭異事件的我害怕了,拉著南魚向旁邊正準備關門的一家旅店走去。
“要住店就快點,不住店就離開。”
“住,我們住店。”
這個旅店雖然說不大,但也算是干凈整潔,我正準備付錢的時候南魚拽了我的衣角一下,“好像有些不太對勁。”
我掏錢的手慢了下來,狐疑的看著她。
她沖著老板努了努嘴,我這才發(fā)現(xiàn)老板的動作開始慢了下來,就像機器人一樣,目光呆滯,我記得剛才他動作頗為利索,根本不像現(xiàn)在這樣。
“要住店就掏錢,不住店就出去,要住店就掏錢,不住店就出去。”老板反復不停的說著這句話,并開始把我跟南魚往外推。
“住店,我們住。”笑話,現(xiàn)在外面空無一人,讓我們兩個上哪里去找住的地方。
驚恐未定的南魚跟在我身后,一打開房門,一股潮濕發(fā)霉的氣息迎面撲來,之前明明在樓下感覺這里挺不錯的,并沒有感覺那么潮。
南魚怯怯的拉著我的手,“要不我們出去吧。”
“出去,出去我們能去哪里?”我安慰的拍了拍她,“沒事,有我在。”
但是南魚還是緊緊的抓住我的衣角不放,我也只能隨她而去了,現(xiàn)在最當務之急的便是找到之言,問清楚事情,解開我脖子上的鏈條。
砰砰砰,門響起,“誰啊?”
沒有人答話,只是敲門聲繼續(xù)在響,砰砰砰,很有節(jié)奏規(guī)律,就像是小時候住在隔壁的棺材鋪子敲棺材的聲音。
南魚縮了縮,根本不敢上前去開門,我也不敢,只得由著門繼續(xù)響著,想等他自己敲累了,停下,可是,敲門聲一直沒有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