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魚雖然害怕但仍然擔(dān)心我的表情,便知道自己不能做出那種事情,大不了就是嫁人嗎?嫁給陰差而已,有什么好害怕的。
南魚也看見了周圍的人影,她忽然像是下了什么決心一樣,解開了自己腰包,那個腰包她從來沒打開過,就連我跟她關(guān)系那么好,也沒有看見她打開過,從腰包里掏出一個木制的弓弩,弓弩上聯(lián)排九只箭,她對準(zhǔn)那些人影,“你,你們再不走開,小心我對你們不客氣了。”
人影越來越清晰,只見其中一個如同古代媒婆一般的打扮,紅襖,大花,黑綢帶,臉上摸著厚厚的白粉,兩塊艷紅的胭脂,紅紅的厚唇機(jī)械開啟,“吉時快到了,姑娘,起梳妝打扮吧,少爺一會兒就會來迎親了。”
說完,她旁邊兩個系雙髻丫鬟打扮的人走了過來,南魚慌張的扯起箭弩,咬破自己的手指,將指尖血抹在一只箭上,箭嗖的離開發(fā)了出去,刺中一個小丫鬟,砰,小丫鬟的身體被箭射到撞在了墻上,落在地上,化為灰燼。
我從來不知道南魚會這一招,但現(xiàn)在不是問南魚的時刻,另外兩個人停住了自己的動作,呆在那里。
這時,未拉窗簾的窗戶遠(yuǎn)處空中開始亮起紅光,一群黑色的小點(diǎn)向這邊飛來。
“我勸你們還是不要反抗了,我們少爺來迎親了。”媒婆說道。
“南魚,你還有幾只箭?”
“除了手上還剩的八只,我腰包里只剩下十八只了。”南魚摸了摸自己腰包,說道。
“你先別用,這兩個人不過是紙人,對我們沒有什么威脅。”在那個小丫鬟彈出去的時候我就發(fā)現(xiàn)了,現(xiàn)在我們唯一的依靠就是南魚手中的箭。
兩個人跟兩個紙人就這樣對立著,誰也不動,隨著黑點(diǎn)的越來越大,兩個紙人嘴角卷起,詭異的笑著。
本來安靜的鎮(zhèn)子忽然熱鬧起來,噼啪的鞭炮聲,音樂聲,聊天聲,如果不是我知道此刻對面笑著的紙人,時針即將指向一點(diǎn)的時鐘,我都會以為白天到了。
好奇心重的南魚對我使了個眼神,我們兩個同時移到窗邊,隔著薄薄的玻璃,我看見了旅店老板,讓我們趕緊投店的老大娘,不給我們指路的幾個中年女子,他們就如同在白日一樣,走來走去,還不時的停留下來說笑著,甚至還有個男子抬頭看了看我們,沖我們討好的笑了笑。
“我們趕緊出去,把這些告訴他們吧。”南魚拉著我的手,準(zhǔn)備往外走,準(zhǔn)備同她下樓的我忽然拉住了她。
“怎么了?”
“你看他們的腳底。”
那些人的腳尖都墊了起來,甚至有幾個如同芭蕾舞演員一樣,只剩下大拇指指尖接觸這地面。
“不可能,他們被附身了我怎么看不見?”南魚嘟噥著。
我發(fā)現(xiàn)我根本就不了解身邊的南魚,“你看的見鬼?”
“嗯,我出身于西南南氏,是一個陰陽家族。”
雖然我不知道南氏是什么家族,但是聽樣子應(yīng)該是很厲害的樣子,頓時,我心里勇氣倍增,當(dāng)然,這只是在我當(dāng)時不知道南魚到底有多少手段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