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張君趕緊請假將趙婷送到醫(yī)院,可皮膚科的專家根本看不出來啥毛病,還給開了一大堆藥,給趙婷打了一劑消炎針,趙婷胳膊癢的難受,不停的抓,反反復(fù)復(fù)之后,直接抓出血來,在這么撓下去,她的胳膊遲早會被她抓爛。
“肯定是李雪!肯定是她搗的鬼!”
回到宿舍后,趙婷情緒崩潰,大哭大鬧,我和張君試著聯(lián)系李雪,可她電話根本打不通。
夜里,我和張君好不容易將趙婷哄睡,但是第二天,情況已經(jīng)完全脫離了我們的控制。
我被惡臭味熏醒,張君捂著鼻子驚恐的指著還在床上熟睡的趙婷,卻見趙婷的右臂上,黑壓壓一片,竟然爬滿了蒼蠅。
我嚇得趕緊爬到趙婷床邊,惡臭味更濃,蒼蠅密密麻麻的將趙婷的整條胳膊裹住,嗡嗡直響,我頭皮發(fā)麻,手腳一抖差點從梯子上掉下來。
我急忙叫張君打開窗戶門,將蒼蠅全部趕跑,然而趙婷的整個胳膊裸露出來后,我心頭的惡心感一時沒忍住,哇的一聲干嘔出來。
趙婷小臂上的三道傷口,一夜之間,竟然一路撕裂到了肩膀,皮開肉綻,血肉翻滾,小臂傷口已經(jīng)化膿流水,皮肉腐爛惡臭連連,一堆堆白色細(xì)小扭動的蛆蟲在傷口中不停翻滾,還有一大片沒有孵化的白色蛆卵。
整條胳膊就像是從墳?zāi)估锿诔鰜淼乃廊吮郯蛞粯樱癄€腥臭,蛆蟲涌動,滿室的腥臭味引得蒼蠅嗡嗡直響,紛紛向傷口上鉆。
如果是尸體,我或許不會這么驚懼,可趙婷明明是個活生生的人,只是被李雪抓了一下,為什么她的胳膊會變成這樣?!
趙婷醒來后,整個人如遭電擊,她發(fā)瘋似的摔打著胳膊,哭得歇斯底里。
我心知這件事沒有想象中的那么簡單,我讓張君好好照顧趙婷,立刻跑出學(xué)校,來到理發(fā)店。
“怎么又是你?”
那師傅見著我很不高興,我二話沒說直接將他拖出來。
“你干什么?!”他一把甩開我,不爽的瞪著我。
“陰瀾,陰瀾!我找陰瀾!”
我握著他的胳膊使勁搖晃著他,趙婷的事,陰瀾肯定知道原因,他叫我小心李雪,是我大意,然而現(xiàn)在,只有他有辦法。
趙婷再這樣下去,她遲早會出事的!
他被我晃的不耐煩,正準(zhǔn)備沖我大吼,突然間,他瞳孔一縮,四肢一抖,隨后站直身子,撫平額頭的碎發(fā),雙眼饒有興趣的看著我。
我心驚,是陰瀾出現(xiàn)了,我急忙甩開他的胳膊,和他保持距離。
“怎么?剛剛急著叫我,現(xiàn)在卻急著躲我,我又不會吃了你。”
我無視他的話,急忙說道:“你能不能幫幫我?”
陰瀾微微挑眉,十分驚訝,他上下打量著我說:“這算不算求我?”
我急的差點上前掐他脖子,“算我求你行不行!你一定要幫我!”
陰瀾十分滿意的點點頭,我一把拉著他直接趕回學(xué)校回到宿舍。
“趙婷呢!”
剛進(jìn)門就看張君坐在床邊哭得雙眼紅腫,不見趙婷,張君見到我急忙走過來慌張的說道:“蘇蔓,趙婷她……她說她癢……然后就使勁的抓,可之后她用溫水澆,說這樣好受一點,可我沒想到……她竟然直接用開水淋,抱著水瓶就將自己鎖在衛(wèi)生間里,不讓我進(jìn)去……”
張君蹲在地上大哭,“蘇蔓怎么辦,趙婷在里邊已經(jīng)很久沒聲音了!”
我心里一跳,氣急大吼:“你怎么不攔著她!”
我急忙撲到衛(wèi)生間門口,可是衛(wèi)生間門從里邊反鎖,我接連呼喊幾聲都不見趙婷回應(yīng)。
“別急,我來。”
陰瀾將急的亂跳的我拉到一旁,長腿一踹,“嘭”的一聲,將門直接踹開。
我進(jìn)去一看,頓時驚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