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這是這個村子的人們?”
此時的木仙兒走了過來,也是一臉的驚奇,顯然這一位被驚的也夠嗆。
大娘這次沒有理,只是自顧自呆坐,目視前方,眼淚早已經(jīng)流干,眼神空洞而無神。
“你們不是說不能說話嗎,怎么現(xiàn)在你們都?”我的不樂意顯然更多于好奇。
郭無敵看看旁邊的大娘,然后聲音幽幽的說道:“這些村民和那些陰兵不能比,你看他的狀態(tài)就知道了,完全是一種無意識的,別說沒有陰兵那種意志力,就是一般的鬼魂都比不上,很顯然,他們都是新死之人,并不到頭七,所以干什么都是渾渾噩噩的。”
聽到這里,我不禁長出一口氣,既然沒有危險,看看好像也沒有什么不可以吧?再者說來,要說一個人兩個人死了,那還算正常,但是一個村子神不知鬼不覺的都死了,那要是沒有原因才算怪??墒堑降资鞘裁丛蚰?
“大娘,這……”
我生生打住了自己的問話,只見大娘的眼淚流的更兇了,就好似決堤的江水一般,滾滾而下,但是依舊好似雕塑,身體僵直,一言不發(fā),眼望前方,好似已經(jīng)深陷在自己的世界中不能自拔,而絲毫沒有聽到我的問話一般。
怎么回事?到底是怎么回事?大娘不說話又是怎么回事?此時我的腦海中就好似十萬個為什么一般,漫天遍野都是“?”
“這是為什么呢?”
這次發(fā)出疑問的是孫陽,只見他雙眉緊鎖,兩眼之間則直接擰成了噶瘩,而剛才的話也不知道是自言自語,還是問旁邊的人們。
我和木仙兒很自然的搖了頭,大娘就不用說了,這么長時間,依舊是是那個樣子,而沒想到的是一向和他對著干的郭無敵竟然回答了。
“原因嘛,我也看不清楚,但是有幾點可以說明:一,這些村民是同時死的。二,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死的。三,肯定是一定外力拉扯的情況下死的。”
“等等”我顯然有不同的看法:“前兩個我不知道,但是最后一個你說的明顯不對啊,怎么就是在外力拉扯下死的,那既然是外力,怎么這些人一點傷痕都沒有呢?”
要說沒有傷痕,我是一眼看出來的,請對比與之前的陰兵,這些人幸福多了,不但胳膊腿兒一個沒少,就是身上一個明顯的傷口都沒有,難道全村人同時受內(nèi)傷?又不是寫小說 拍電視劇,我才不相信現(xiàn)實中會有呢。
“你還沒有看出來嗎?”郭無敵搖搖頭,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心,反正是看了一眼孫陽,然后才淡淡的說道:“這些人的魂魄是被某種東西剝離出來的,剝離的干凈利落,所有的人都沒有意識到,因為魂魄是完整的,又不是直接外力撕扯的,所以所有人身上都沒有傷口。”
“可是用什么辦法可以同時將全村人的魂魄都剝離呢?還都剝離的那么徹底?”我一邊說一邊身體不自覺的發(fā)出陣陣的顫栗。
要說剛才的陰兵是感覺“慘烈”的話,那此時經(jīng)過的人給我的則是無盡的“恐懼”,實際上很好理解,人們在勇往直前的時候往往會忘記了害怕,但是人們在無盡的恐懼中肯定會更加的印象深刻。
“將魂魄剝離肉體的方式有很多種,比如人們常說的‘靈魂出竅’有些人的魂可以自由離開肉體,而道家和別的門類派別也都方式方法不一而同,但是對于這種大規(guī)模的奪去魂魄,我還真是沒見過,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這些新的魂魄,也叫生魂,對某些人或者東西肯定有用,不然他們也不會跟著走了。”
“什么?你說跟著?難道是那些陰兵?”我好似發(fā)現(xiàn)了什么,但是只一瞬,還未來得及看清楚,就消失了個干凈,然后就又跌入了一片混沌之中。
怎么會?”郭無敵輕笑:“他們既然渾渾噩噩怎么會知道跟著那些陰兵呢?唯一的解釋就是他們有人指引,而那人因為害怕陰兵沖撞,而甘心跟在他們后面。”
我聽了郭無敵的話,眼睛朝院子里掃了掃,果然這一家院子里是有梯子的,我二話不說將其壓在房檐上,對他們說道:“這還不好說?看看不就知道了?”
于是率先爬上了房頂,沒想到果然如郭無敵所說,前面還真有一人引路,不過引路的那人顯然是個孩子,一個身穿紅衣的孩子,別的看不分明,只看到他手里拿著一面旗子,一面上面畫著月牙的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