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面黑色的旗子,絲綢所制,銀白色的月牙就好似自己會發(fā)光一般,發(fā)出一種慘白色,淡淡的,猶如枯骨,好似銀霜,雖然并不強(qiáng)烈,但是絕對不會被誰忽略的光芒。
而不知道為什么,當(dāng)我看到那淡淡的光芒的時候,竟然覺得很舒服,不,確切的說,應(yīng)該是很熟悉,熟悉的就好似另一個自己,有種莫名的親近感。
“過來啊,過來!”
那聲音柔柔的,輕輕的,像極了母親,不,就是母親在呼喚我。
“媽媽”我叫道,眼中早已經(jīng)盈滿了淚水。
多少次夢見,都只是一個模糊的背影,多少次呼喚,都石沉大海,鳥無音信,而從小寫給媽媽的日記,也已經(jīng)有幾大本之多,但是始終沒有被媽媽看過,多少次詢問姑姑,得到的不是咒罵,就是毒打。
“孩子,來吧,跟著來吧,用我的溫暖的懷抱,溫暖你那顆幾近冰冷的心吧。”
媽媽的聲音就好似飄搖的煙霧一般,似有似無,若隱若現(xiàn),時遠(yuǎn)時近,讓我觸碰不到。
“媽,你在哪里?在哪里?”
我的心激動極了,興奮極了,馬上就要見到媽媽了。
而就在此時,我的面前有一條影子出現(xiàn),出現(xiàn)的很是突兀,讓我很是意外,但是有一點(diǎn)可以確定,那就是不是媽媽,因?yàn)槟菞l黑影子分明是個男人的模樣。
“你干什么?跟我走!”
果然是個男人,并且那聲音極近兇惡,一聽就知道不是什么好東西。
“不,你閃開”
我用力的猛然一推,竟然將那貨推開了,而就在此時,媽媽的聲音又傳了過來。
“孩子,跟著月牙旗,跟著月牙旗....”
聲音裊裊,好像馬上就要消失了,而我探頭一看,那發(fā)著柔和光芒的月牙旗豁然已經(jīng)到了很遠(yuǎn)的地方,要是再不追,估計(jì)就不好追上了。
“媽媽,等等我”我不敢怠慢,邁步就沖!
而就在此時,剛才的黑影子由竄了上來,一把將我抱住,嘴里“嘰里呱啦”也不知道說的事哪一國的語言。
“你放開我,我要找我媽”
我用力掙扎,但是那東西也不知道是什么做的,堅(jiān)硬不說,還力氣很大,整個身子就好似個大號的鉗子,鉗住我就動不了了。
媽蛋,我也發(fā)了狠勁,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竟然抽手拿出匕首,上來就給了一刀。
“啊!”
雖然運(yùn)動范圍比較小,我的力氣并未用盡,但是那匕首不含糊啊,肯定會給這貨一個見面禮,而結(jié)果顯然正如我所料,那家伙那悲慘的叫聲就是例證。
果然,由于受傷,那黑家伙放開了我,而正是利用這個空檔,奔了出去。
不過這一次,顯然又出現(xiàn)了狀況,這一次顯然有兩個,不,是三個黑影子,從不同的方位包抄了過來,而余下的方向則被那個受傷的人占據(jù)著。
“孩子,來月牙灣,來月牙灣吧,媽媽等著你....”
這次的聲音,顯然更小了,以至于后面的月牙灣,我是豎起耳朵才勉強(qiáng)聽見的,還不知道對不對,而令我令我惱火的是,就在這句以后,我什么都聽不到了,不用看也知道,月牙旗走遠(yuǎn)了。
“你們要干什么?”我大吼,我再也忍不下去,揮動手中的匕首將心中所有的怒火都散在了這幾個黑影子身上。
不過這一次,那些黑影子好似早有準(zhǔn)備,一個個身體好似靈猴,速度好似狡兔,弄得我渾身汗,但是一個都沒有傷到。
“我看,還是把她打暈吧。”一個聲音說道。
“不行,要是打壞了怎么辦?”另一個聲音說道。
“我同意,不就是發(fā)狂一會兒嗎?再堅(jiān)持一下,估計(jì)就恢復(fù)了。”第三個聲音說道。
雖然手沒閑著,但是我耳朵不聾啊,先不說他們說什么,怎么覺得這幾個人的聲音這么熟呢?
而就在此時,他們身上的黑色也好似在漸漸褪去,不一會兒就露出了本來的樣貌。
“郭無敵?孫陽?”我大叫:“你們圍著我干什么?”
見勢木仙兒也停了下來,順勢抹了一把頭上的汗水:“我說美美你發(fā)什么瘋?叫什么媽媽,媽媽的,還要從房上跳下去,要不是他們兩個攔著,我早把你打暈了。
木仙兒一邊說一邊指了指旁邊的郭孫二人,而郭無敵的手臂赫然有一條黑色的傷口,正朝外冒著黑氣。
“你的手....”我不覺有些心疼。
“還不是拜你所賜?”木仙兒這貨一臉的咄咄逼人:“你還要?dú)⑽覀兡?還有大娘,我們倒是無所謂,你要是傷了她,你的罪過就大嘍。”
沒有想到大娘則一臉的不以為然,而是輕聲勸慰我道:“這怪你,因?yàn)槟阒辛嘶眯g(sh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