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傾玄帶著我離開時,韓嚴(yán)還在那仰天俯地地大哭大鬧,整個人陷入了極度的癲狂狀態(tài)。
我知道,這事不會這么輕易地完了。
只是我心中還有許多疑問,我想楚傾玄能夠回答我。
“張琳在老閣樓處不是被那只惡靈殺死了嗎,怎么她剛才……”我抬頭問楚傾玄。
剛才有血肉飄落,鬼是沒有血肉的吧。
“她喉嚨還有一口氣,一直不肯咽下,以至于靈魂離不開軀體,變成了行尸。”
“那她現(xiàn)在……是不是就算是真正死了?”
“嗯。”楚傾玄輕應(yīng)一聲,并不開口。
“那韓嚴(yán)……”
“問題這么多,你為何就不問問我之前為何不想理你到底?”他冷著眉眼,低眉打斷我的話。
我一愣,望著他略帶了幾絲慍怒的眸眼,心里某種莫名的情愫悄然滋生,他……這是吃醋了嗎?
之前為什么不理我,就是因為生我氣唄,我暗自腹誹,沒有說話。
行走在人煙稀少的街道,周圍不時有人投來異樣的目光,他們一定很奇怪,這深更半夜的還有人玩cos。
楚傾玄對他們的指指點點視而不見,他只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前方,目光沉靜而幽遠。
“楚傾玄……”我輕聲喚他。
他不理我,繼續(xù)往前走,靴子踩在石板地上,發(fā)出‘啪嗒啪嗒’的聲音。
“為什么不應(yīng)我?”咬了咬唇,我又問。
步子頓了頓,他嘴角揚起一抹若有若無的笑:“若你喚我夫君,我必應(yīng)你。”
話語平和,帶著一絲戲謔。
我滿臉黑線,權(quán)當(dāng)沒聽見,可我和他貼得那么近,他一定也感受到了我如雷的心跳聲吧。
見我不言,他陰陰發(fā)笑:“剛剛不是話很多麼,為何現(xiàn)在閉口不言了?”
我白他一眼,嗔怒道:“那你剛剛不是話很少嗎,怎么現(xiàn)在話這么多了?”
“我不介意和夫人討論一些有趣味的話題。”他勾起唇角,笑得滿面春風(fēng),我看著竟覺得異常好看。
可是他明明像在耍流氓好嗎,為什么我卻感覺很受用?
唉,我不由得嘆氣,如果他是個人,我還真可以考慮當(dāng)他的夫人了。
可他不是人?。?/p>
我偏了偏頭,將腦袋靠在他胸前,感受不到他的心跳,我的心里一陣落寞。
他是鬼,怎么可能會有心跳,他的全身……都是冰冷的。
一路又無言,回到旅店,楚傾玄直接將我扔到床上,望著我衣衫襤的模樣,他的眼里冒著火。
我一把抓過被子蓋住身體,沖他嚷嚷:“不許看!”
他黑下臉,默默轉(zhuǎn)過身去:“把衣服穿好。”
聲音低啞,帶了幾分不自然的隱忍。
我蹙緊秀眉,你好歹該走出去吧,這樣背對著我,反倒讓我更加緊張。
好在從始至終他都未轉(zhuǎn)過頭來,直到我整理好衣物,但一想到剛剛韓嚴(yán)差點……我頓時惡心起來,正考慮要不要去洗個澡先,楚傾玄突然就回了頭。
事已至此,還是先忍忍吧,等他走了再說。
坐到我身邊,透過暗黑的光線,他抬眉望著我,眸中情緒難測:“你的天劫已至,今后,還會有許多這樣的事情發(f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