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婆婆的手快,皎兮的動作更快,十分靈活的躲掉巫婆婆的襲擊。
“凡是新一任堂主即位,肩上定會有紫云堂的彼岸花紋,多有得罪。”巫婆婆面帶愧意,對眼前的年輕姑娘本還有些不屑,但見她身形不凡,不禁逐漸開始相信這是慕容梓月的選擇。
而皎兮卻沒有放下一絲防備之心,無論是慕容梓月,還是緋雨、巫婆婆,這些人都太過奇怪。
“我身上并沒有什么彼岸花紋,這指環(huán)若是你的,還給你便是。”皎兮想褪下指環(huán),卻被巫婆婆按住,“佩戴此指環(huán)的人,便是我紫云堂新一任堂主。”
說著,巫婆婆單膝跪地,對皎兮俯首。
這一百八十度大轉(zhuǎn)變,當真是讓皎兮吃不消,仍不敢有絲毫懈怠,和巫婆婆保持一定的安全距離。
巫婆婆緩緩起身,“緋雨,堂主已經(jīng)找到,明日便帶堂主回紫云堂。”
她的身形之快,快速的挪離皎兮所在的牢房,在緋雨跟前停頓了下,“方才動手時,感受到只有紫云堂歷代堂主才有的心法,這姑娘,是慕容堂主選定的人無疑。”
皎兮正要說些什么,牢外突然響起一陣鎖鏈聲,便見牢頭身后的容琰。
邪魅如斯的眼眸含著抹笑意,容琰拿過牢頭的鑰匙,親自為皎兮開了牢門,“容琰眼拙,竟將唐相的外孫女認成了歌姬,還請大小姐海涵。”
只見他畢恭畢敬,卻是將整個身體堵在牢門門框,似笑非笑地注視著皎兮。絲毫沒有要讓皎兮離開的意思。
皎兮微蹙眉頭,冷眼看著他:“九皇子,好狗不擋路。”
被皎兮這么一罵,容琰怔愣過后道:“辱罵皇子的罪名,若換成平頭百姓,死十次也是不夠的。”
不論從前還是現(xiàn)在,吃軟不吃硬的性子很讓她吃虧,除了容曜,她驕傲的從未褪掉過身上一絲尊嚴。
“是嗎?那殺害皇子的罪名呢?私放囚犯又當如何?”話音未落,皎兮就已經(jīng)將頭上的珠釵拔下,抵在容琰的脖頸處。
容琰的臉色一變,轉(zhuǎn)而欣賞的看著皎兮精致的面容,“大小姐的身手真是不錯,殺掉在場所有人,也未必不能。只是容琰知道,大小姐不會。”
頓了頓,容琰的眼眸中帶著一絲戲謔:“如此美麗干凈的女子,怎會手染腥臭的鮮血呢?”說著,便伸向皎兮握著珠釵的左手。
為躲掉橫來狼爪,皎兮向后退了兩步,冷冷地目光猶如刀子般飛向他。
而容琰則開懷笑道:“多和大小姐開了幾句玩笑,冒犯了。相府的人已在兵馬司外等著大小姐,大小姐,請。”
容琰這個人,將不正經(jīng)、假正經(jīng)詮釋的淋漓盡致,這也是皎兮對他拒之千里的原因。
從兵馬司離開,便跟著門外自稱相府的下人走了一路,走得方向卻不是相府方向。
直到一處無人空巷,皎兮突然駐足:“你究竟是什么人?為何要冒充相府的人?”
那人畢恭畢敬的朝皎兮低下頭,“在下巡防營年驍,奉命將大小姐帶離兵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