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問打劫俏少婦,讓人家把店子全燒了,這一幕看得我腦子發(fā)暈。
旁邊店好幾個人走出自家店門,看著俏少婦抓拉著空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我依稀聽到有人議論說,這女人欺行霸市,沖撞了什么也活該她倒霉。
在少婦快要斷氣的時候,天問松手了,少婦摔在地上干咳了好一會,強撐起身子,驚駭?shù)纳兑矝]說,去店后拿了桶汽油出來,就往店內(nèi)的東西上潑。
她的行為嚇壞了旁邊店的人,如果她店子燒了,隔壁店也得倒霉,幾個人進(jìn)去拉她,她憤怒的說:“這回老娘遇到了狠角色,逼不得已要燒店,你們要是敢攔,先想想我那口子是干啥的。”
幾個人聽到她那口氣,不知道想起了什么,齊刷刷的松手退出了店子,打電話報了火警。
俏少婦灑完汽油,跑到店子外面,點燃一個打火機,對店內(nèi)的天問作了三個揖,發(fā)抖的丟進(jìn)去。
轟的一聲店子就燒了起來,熊熊烈火沖天而起,天問就站在店子內(nèi),很快,我眼里只剩下一片火海,看不到他的身影了。
“千……千……晴。”
表姐用力的抓著我的胳膊,我被抓疼了才驚醒,拉著她就跑。
她被拽的腳扭了一下,吃疼的瘸起來,“怎么了?”
那少婦可是看著天問跟著我進(jìn)店的,這會天問洗劫了人家全店,不跑難道等著她那口子來找我麻煩?
喘息的跑到寶馬邊,我拉著副駕的門,回望了一眼。
那邊濃煙滾滾,大火映紅了半邊天,表姐剛啟動車子,三輛豪車從店子那邊開出來,車牌掛的是陰多少號,就是我們剛在店子里看過的那幾輛紙扎車。
第一輛開到寶馬旁邊,我看到天問坐在后座,前面開車的是一個紙扎人,我心虛的去看后面的兩輛車子,一輛里面裝著金元寶、冥幣、衣服……亂七八糟的一堆,第二輛車?yán)镅b了一車紙扎人,一個個西裝革履的還拿著刀。
看到天問自己打劫到的東西,我再看讓表姐買的元寶蠟燭,感覺特尷尬。
“看什么呢?”
表姐見我看著車外發(fā)呆,我不安的看了一眼拿刀的紙扎人,“沒事。”
回到表姐家門口,天問領(lǐng)著五個拿刀的紙扎人杵在走道,盯著我的心口,不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我心慌的注意著他們,表姐拿著路上摘的柳樹葉子去開門。
一開門,她男朋友就迎面走出來,摟住了表姐的腰,他看到我在旁邊,不好意思的松開表姐:“千晴,你也在啊。”
表姐帶他見過家長,這人家境不錯,本人在工商局上班,雖然長相一般,但親戚們都覺得還不錯,因為他說話辦事看著就老實巴交,是能過日子的那一類。
我見門一開他就摟上了表姐,這不是他的性格啊,感覺挺怪異的。
與他打了聲招呼,我提著給天問買的元寶蠟燭進(jìn)屋,表姐男友看著袋子愣了愣,伸手就擰:“我?guī)湍隳谩?rdquo;
他愣神的瞬間,我察覺到了那一閃而逝的驚喜,正常人見到元寶蠟燭會驚喜嗎?
我發(fā)愣的被他接過袋子,見天問不知道讓幾個紙扎人干嘛去了,但他對表姐男友并沒反應(yīng),我不禁懷疑難道自己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