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
門口的護(hù)衛(wèi)見到李初塵都恭敬的低下頭,李初塵并未說話,他走進(jìn)府里,身后齊岳緊跟著。齊岳瞅著李初塵這模樣覺得反常,若是李初塵對那女子有意,也不會踩碎了一副面具。若是無意,又怎會保留住另外一副。這反常到甚至是出了小巷就直接回府,路上一言不發(fā)。
進(jìn)了府,快行至大廳的時候,一邊傳來了嬌柔的女聲。
“殿下。”女子從旁邊的回廊走出,話語中帶著擔(dān)憂的意。她黑發(fā)高挽,點綴了幾朵紫藍(lán)頭飾,清雅淡潔,耳上戴了對明月珠,閃著明潤的光澤,著一件淡紫色綴石榴紅齊胸襦裙。一雙杏瞳霧氣蒙蒙,十分可人。
“靈歌?不是讓你好好在屋子里待著嗎,你出來做什么。”見到女子,李初塵趕忙迎上去,他的面色變得溫和,眉眼中都溢出了幾分難得的寵溺。
姜靈歌身邊的侍女笑道帶了嗔怪的語氣:“殿下,您這幾日都忙著公干,娘娘老是問婢子您在做些什么,這說著說著娘娘就想親自出來看看您嘛。”
“你同殿下說這些做什么。”姜靈歌臉色微紅,瞪了一眼身后的侍女,只是那一瞪一點威懾力都沒有,反倒是為她添了幾點風(fēng)情。
聽著姜靈歌這聲音李初塵的心漸漸平靜下來,他不自覺的笑起來,伸手握住姜靈歌的柔荑,溫聲哄著:“這幾日是我不對,沒有去找你。只是你前些天感了風(fēng)寒,曾大夫都讓你好好休息了,便是我沒來,你還是該聽話呆在屋子。”他話到嘴邊,所有準(zhǔn)備的責(zé)怪都變成了關(guān)切。
“妾知曉了。”姜靈歌害羞的低了頭。而李初塵也不管這在大庭廣眾的,一把將姜靈歌抱起,向院中走去。
“殿下!您......”齊岳這一日受到許多的刺激,心臟有些承受不得。帶著太子側(cè)妃娘娘秀恩愛和隨意親吻大街上的年輕女子,太子這究竟是怎么了。
“呵。”李初塵回頭斜睨了一眼齊岳,“齊岳你真是越大腦子越不好使。”
“......”
舒服地躺著的姜靈歌聽到李初塵這么說齊岳忍不住低笑起來,身后人的臉更黑。
難得理會齊岳,李初塵抬起腳,一聲突兀的咳嗽聲傳來,蒼老的調(diào)子。這一次他全身僵了。而他懷里的姜靈歌也僵了,她輕輕拍了拍李初塵,示意將自己放下來。
“曹大夫。”李初塵放下姜靈歌后轉(zhuǎn)身對著老人頷首,姜靈歌恭敬地行了個禮。
一頭白發(fā)的老先生站在回廊邊,盯著兩人,白眉毛緊緊皺成一團(tuán)。他掃了一眼兩個人,兩個人都全身一抖。站在一邊的齊岳看著李初塵吃癟的樣子揚(yáng)了唇角。
“娘娘,老夫說的話娘娘似乎是沒有記在心里。”曹大夫微笑著說。
姜靈歌一抖,笑得訕訕:“靈歌這就回房。”說完最后看了一眼李初塵,很是為他擔(dān)憂。卻是又趕忙轉(zhuǎn)身離開了此地。唔.....太子府最不能惹的人來了......
“殿下。”曹大夫又微笑著說。
見到這樣的曹大夫,李初塵立馬站得筆直:“曹大夫,我們進(jìn)屋談吧。”
意味深長地盯了一眼李初塵,曹大夫點頭,背著手轉(zhuǎn)身向廂房走去。李初塵摸了摸額上的汗水,抬腳跟了上去。
剛走兩步,身后傳來齊岳平靜的聲音:“殿下,您在許昌讓屬下頂著傷身喝酒的事,屬下告訴曹大夫了。”
李初塵差點一個踉蹌,可是他又微笑轉(zhuǎn)身:“齊岳,東市陳大人親戚開了一間小倌館,前些日子來讓我關(guān)照些。我倒是覺得讓你幫陳大人守個三年五載的定是沒人敢去撒野了。”
“......殿下,方才屬下只是開了個玩笑。”
“哦?那本殿也是開了個玩笑。”
“磨磨唧唧什么,快過來。”遠(yuǎn)遠(yuǎn)傳來曹大夫中氣十足的吼聲。站在院子中的所有人具是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