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 他要弄死我

遠遠地,我看到季崧眉頭緊皺,像是遇到了什么煩心事。

我也不敢做聲,盡量輕緩地躺回床上,盯著輸液器里的藥水一滴一滴落下。

很快,我就在他的鍵盤聲中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再醒來的時候,屋里漆黑一片。我試探著想起來,卻發(fā)現(xiàn)胸口橫亙著一條手臂。

之前發(fā)生的事情一下子涌入腦海,我嚇得直哆嗦。

許是我抖得狠了,把那手臂的主人吵醒了。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看清楚的,竟然一口咬到我的耳垂上。

我疼得“嗷”一聲,他卻得意起來。放松牙關后,用唇舌戲謔地來回撥弄著我的耳垂,呼出的的熱氣激得我后頸發(fā)麻。

我忍不住輕哼一聲,身子也跟著輕顫。

他卻是得意地笑了,“夏紛,你還是這樣啊?”

說著,手就往我胸口探去。

我怎么能愿意,便使勁兒抓住他肆虐的胳膊,期期艾艾地央求:“季總,我知道我做的不對,那天我真是喝太多了,我……”

“噢?這會兒知道我是季總了,怎么不指名道姓的喊我了?你剛才不是還挺厲害的?”

我一時語塞,手上的勁兒也緩了下來,只是眼淚卻順著眼角滑了下去。

他竟然也不再動作,反而從背后輕輕地環(huán)住我。

我對他這種一會兒晴一會兒雨的脾氣實在是琢磨不透,也不敢再掙扎,只好盡量繃緊身子離他遠點兒。

他顯然又識破了我的意圖,將雙臂收緊,故意在我耳畔吹起熱氣來,時不時還用舌尖去挑釁。

就像那一晚一樣,一遍又一遍地廝磨,直到我丟盔棄甲。

我不知道他究竟為什么要糾纏我。

那天,我不過是喝多了酒,將他錯認成了方毅旬……

“怎么?又想你那個前夫了?”他突然出言譏諷我。

我心里鈍鈍地疼著,不知道他是怎么看出來的。

“他都不要你了,想他做什么。”

季崧似乎是怒了,猛地捏住我的后頸。我被迫仰起頭來。他則毫不留情地去咬我的脖頸。

我疼得倒吸了一口涼氣,可想而知,脖子上肯定青紫一片。

“季總,我求求你了,我跟你道歉,都是我不好,惹了您,我知道錯了……我以后……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一邊說,一邊嗚嗚地哭,像是要把所有的委屈和憤恨都哭出來。

“夏紛,你說你那個前夫有什么好的?嗯?”他故意揚起的尾音里滿是嘲諷。

我只顧哭,眼前一片凄楚的黑色。

漸漸地,我腦海中混沌一片,只覺得他手勁兒怎么那么大,他下手怎么那么狠……

“說話啊,說??!你不是挺能說的嗎??。?rdquo;

他幾乎要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道,使勁兒搖晃著我的肩膀:“你惹了我,還想躲?你以為你躲得了?你以為你躲得過?我這次絕對不可能再讓你跑了!”

我被他搖晃得滿腦子都是金星星,因為虛弱甚至想干嘔。

我伸手緊緊抓住他的雙臂,“放手,放手……”

他根本不理睬我,反而猛地將我摔回床上。

我的頭撞到了木質的床頭,發(fā)出“嘭”得一聲。我頓時覺得腦袋懵了一下,耳邊還嗡嗡嗡地耳鳴著。

我……這怕不是要被他弄死在這兒了吧……

我突然又想起了我媽,想起了她那時候一再激烈地反對我和方毅旬的婚事;我也想起了我爸,我想,如果我爸在的話,他一定看不得他的女兒受到這樣的欺凌;我還想起了方毅旬,他竟然把我當個猴子一樣戲耍了這么久;最終,我的思緒定格在了眼前這個瘋狂的男人身上,我究竟是怎么招惹了他,現(xiàn)在被他往死里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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