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毅旬收起諂媚的笑容,轉(zhuǎn)而面無表情地看著我:“夏紛,離婚還有什么好說的?”
我一愣,不知道他這話是什么意思。明明我們在電話里說好的,見面把離婚的細(xì)節(jié)、財(cái)產(chǎn)的分割好好講個清楚??伤F(xiàn)在來的是哪一出?
那女人一撇嘴,“我就知道你是要纏著易旬!不就是離個婚嘛,還見什么面,直接去民政局不就行了。我告訴你,你別再易旬身上打主意了,你也不看看你是只什么鳥,還勾搭上了季崧……”
我聽了她的話,心中一驚,她居然也知道季崧的事。
我還沒來得及說話,方毅旬就接上了話:“夏紛,你就別糾纏了。你婚內(nèi)出軌季崧我都沒說什么了,你還想怎么樣?”
他倆這一唱一和實(shí)在令我火大,這都是說的什么話、講的什么歪理。我一個堂堂正正的被撬了老公的棄婦,怎么就成了他們口中風(fēng)流成性、婚內(nèi)出軌的女表子!
是可忍孰不可忍,我一咬牙,端起手里的蜂蜜柚子茶全潑到了那倆人臉上。
“方毅旬,還有……”我突然想起自己竟然還不知道那個女人的名字,只好指著她的鼻子:“還有你!你們兩個狗男女干得齷齪事我夏紛不跟你們計(jì)較,但是我告訴你們,別想把屎盆子扣我頭上!我夏紛是好欺負(fù),但我也不是任由你們搓扁捏圓的爛泥巴!”
那倆人顯然沒想到我會來這么一出,堪堪愣在當(dāng)場。
我喘了口氣接著說:“方毅旬,婚前財(cái)產(chǎn)分清楚,婚后買的東西,是你的就是你的,是我的你也別想拿走。”
話剛落音,“啪”的一聲,那女人居然隔著桌子往我臉上扇了一巴掌。她這一巴掌下手真是狠,我的臉頓時火辣辣的,眼前直冒金星,耳朵里也是嗡嗡作響。
我一時反應(yīng)不過來,呆呆地看著眼前的那對狗男女,眼里不爭氣地蓄滿了淚。
從小到大,我都是個乖乖女,父母視我為掌上明珠,從未動過我一個手指頭,更別提打我臉了。今天,竟然被這個女人打了一耳光!
我心里縱然十分委屈,但更多的卻是生氣:這個女人,她有什么資格打我!
我抬手就想打回去,卻被方毅旬狠狠地抓住了手腕。
我難以置信地看著他:“方毅旬,她罵我,你不管也就罷了?,F(xiàn)在她打了我,你居然還不讓我還手!”
方毅旬卻一副更加惱怒的樣子:“是你先潑了我們一身茶,你還惡人先告狀。”
他這一句“惡人先告狀”引得我一聲冷笑,我狠狠地盯著他:“惡人?誰是惡人?你應(yīng)該心里更清楚吧!”
說完,我使勁兒甩開他的手。
現(xiàn)在他們兩個人,我只有一個人,動手我肯定要吃虧。而且這離婚的事顯然也是談不成了,我拿起包就準(zhǔn)備走。
誰知剛邁出去一步,就被那女人揪住了頭發(fā)。
緊接著,一道嘶啞的聲音響起,伴隨著節(jié)奏緩慢的鼓掌聲:“謝二小姐伸手矯健,不減當(dāng)年?。?rdquo;
我一愣,循著這熟悉的聲音望去,居然是他,季崧。
只是他的聲音怎么更加沙啞了,而且聽起來連發(fā)聲都很費(fèi)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