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還算寬敞的車后座,因為他的加入而顯得狹窄逼仄。我忍不住伸手去推拒他逐漸靠近的胸膛,可他卻根本不被撼動,反而越吻越用力。
我終于全線崩潰,不再抵抗。
良久之后,這個綿長而纏綿的親吻才算告一段落。
我安順地被他擁在胸口,聽著他有力的、但明顯加快了的心跳聲。
“為什么不跟我說?”他突然開口問我。
“嗯?”我沒反應(yīng)過來,下意識地發(fā)出了疑問。
“見方毅旬,怎么不讓我和你一起?”他今天似乎格外耐心。
“我……”我猶豫了,如果直接說我壓根沒想過讓他一起,他肯定又要不高興。我又轉(zhuǎn)念一想,他高興不高興又與我有什么關(guān)系。
他伸手捏了捏我的耳垂:“怎么?編不出理由了?”
我后背幾乎要出一層冷汗,這人,有特異功能嗎?為什么我的念頭都被他摸得清清楚楚。
我輕輕嘆了口氣,問道:“你跟那個女人認(rèn)識?”
“嗯。”他淡淡地回我。
我知道,他在拿架子,故意不說完,想讓我再問。而我,也確實非常急于知道這個答案。
“你們怎么認(rèn)識的?”我追問。
他似是有些遲疑,緩緩地說:“都在Z市,低頭不見抬頭見的。”
這答案,就算我是傻子,也聽出了他的敷衍。原來他剛才那一聲“嗯”,并不是在拿架子、故意激我,而是不想說。
可我實在是需要答案,因為我不能忍受方毅旬被她撬走之后,季崧居然還和她是舊相識。
舊相識?這個念頭一閃,我似乎抓住了什么了不得的線索。“你們……”我思考了一下措辭,“該不會有過一段兒吧?”
我心里默默祈禱,希望季崧會否認(rèn)。可惜,我等了半天,都沒有等來他的聲音。
我從他懷中掙脫,坐直了身子看他,他卻緊緊閉著眼睛,一副拒我于千里之外的樣子。
我想我猜對了。那女人應(yīng)當(dāng)是和季崧有過一段情的,而且可能結(jié)局還相當(dāng)慘烈。不然兩人剛才相見也不會分外眼紅。不過,不是有句老話么,有多愛,就又多恨??茨桥撕图踞卢F(xiàn)在這副仇人的樣子,當(dāng)年應(yīng)該也是愛的癡纏吧。
不知怎么的,這些念頭令我心頭酸澀難忍,同時又覺得委屈萬分。剛才和方毅旬他倆針鋒相對的勇氣消失殆盡,此時的我特別想大哭一場。
許是覺得我這情緒不對,季崧慢慢睜開了眼睛,他輕斥了一聲:“哭個什么勁兒。”
“你怎么會跟她……”
他忽地擰上了我的臉,手勁兒還不小。我下意識就去抓他的手。
當(dāng)我抓住他手的那一刻,他卻突然淡淡地笑了。
我大概是第一次見到他這樣的笑容。因為這細(xì)微的表情變化,他平時冷峻決然的眼眉都變得柔和起來,整個人就像剛剛被太陽曬得暖暖的一樣,讓我忍不住想靠近。
“你腦袋瓜里整天都在想什么,怎么能想到我和謝云麗……”他反手包裹住我的手,“她家老爺子以前想把她塞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