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去找老李問問季崧在哪,可是,老李早就出去了。那個醫(yī)生也沒了蹤影。
我只能一個屋一個屋的去找季崧。我先根據(jù)上次的記憶來到了二樓那間類似書房的臥室。
門虛掩著,我輕輕敲了敲門,沒有人理我。我壯壯膽子,就伸手輕輕地推開了門。
雖然才是下午三點(diǎn)多,屋里卻很黑,我?guī)缀跏裁炊伎床坏健?/p>
我不由得有些恐懼,心跳加速。這時,我突然聽到有淺淺的呼吸聲。
我抬高聲音問:“季崧,是你嗎?”
并沒有人回答我。
我只好摸索著走進(jìn)去。
剛邁進(jìn)門里,就突然被一個有力的臂彎擁入了懷中。
我先是掙扎了一下,又想到在季崧的房子里,除了他還會是誰呢?而且他那熟悉的味道傳入我的鼻腔,令我心安。
我連忙問:“你怎么樣,能說話嗎?”
回答我的,是更加用力的擁抱。他重重地吻住了我的后頸。
一陣溫?zé)崧娱_來,我忍不住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身子也軟了下來。
我又問他:“你到底怎么樣呀?要緊嗎?”話一出口,我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聲音里說不出溫柔和婉轉(zhuǎn)。我真的不知道自己還會發(fā)出這樣的聲音。
擁住我的他好像僵硬了一下,然后輕輕的含住我的耳垂……
我急了,抬高聲音問他:“你別老親我呀,到底要緊嗎?你覺得怎么樣呀?”
黑暗中,我聽到他似乎是輕輕地笑了一聲。
然后,他松開我。
我正迷茫,就聽到“啪”的一聲,屋里的燈打開了,燈光由暗變強(qiáng)。
我的眼睛漸漸適應(yīng)了光線后,看到他脖子里已經(jīng)貼著一塊白色的紗布。想來應(yīng)該是那男人給他弄的藥吧!
“你怎么也不告訴我生病了?”猛一看到他,我不免有些緊張,說話聲音有些抖。
他盯著我,不說話,卻又吻上了我的嘴。
這次我沒有掙扎,也沒有抗拒,任由他吻。
他的口中竟然全是巧克力的香味。那香甜的味道隨著他的探索溢滿了我的口腔。
就在我以為他要有下一步動作的時候,他卻突然又松開了我……
他就那樣看著我,眸子里閃耀著說不清楚的情愫,卻還是一言不發(fā)。
我又著急了,就想伸手去拉他。卻突然想起來:哦,他不說話,是嗓子有問題,并不是不愿意搭理我。
想明白了這一點(diǎn),我心里舒服了很多。
我問他:“你這有紙和筆嗎?我寫給你。”說完這句話,我頓時覺得自己真是被親傻了,他只是不能說話,又不是聽不到!
不過,他倒真是聽我的,拿了紙筆過來。
于是,我們的交流方式變成了——我跟他說話,他寫給我回答。
他的字和他的人一樣,線條分明,有棱有角。有人說字如其人,也許他就像他的字一樣,是一個不怎么圓滑,而且有些霸道的人吧!
我問他感覺怎么樣。
他答:還好。
我尋思著這回答跟不說一樣。倒不如直接說重點(diǎn)。于是我又問:“怎么不手術(shù)了?”
他停下筆,抬頭看我。
我的心跳驟然加快:他該不會直接寫因?yàn)槲野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