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崧就這樣霸道地侵入了我的生活,然后在不知不覺間牽動我的情緒。
我想抬頭看他,卻被他的一聲淺嘆止住了動作。
我還想問問他究竟是為什么,為什么是我,可是話到嘴邊,一想到他嗓子不行,就什么都說不出口了。
倒是他,似乎想起什么似的,拿紙寫了一句話給我:一會我要出去。
他這是在跟我報備行蹤么?我心里又涌起了說不出的感覺,不可否認,他真的一點兒一點兒的駐進了我的心田。
我點了點頭,跟著他一起往外走。走到門口,他拉開臥室門,微微欠了欠身。我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紳士地想讓我走在前面。
我們之間似乎也漸漸多了些許默契。
餐廳里,鐘點工已經(jīng)準備好了早餐,都是很合胃口的,豆?jié){、小饅頭和幾樣小菜,清爽可口。我?guī)缀鯇⑺鼈円粧叨狻?/p>
吃完擦擦嘴,才發(fā)現(xiàn)季崧若有所思地看著我。
他是覺得我吃相難看,還是覺得我吃得多?這么一想,我不由得紅了臉。
索性一推盤子,站起來沖他說:“吃飽了,我還有事先走了。”
說完也不等他反應,就小步跑出了宅子。
回家的路上,我給方毅旬發(fā)了個短信,問他什么時候有時間談離婚手續(xù)的事。
他沒有立刻回復。我想他應該是剛接管了公司,比較忙。
開著車正好路過公司附近,等紅燈的功夫,我順便掃了一眼路邊的店鋪。赫然發(fā)現(xiàn)索楠的店還是昨天被打砸之后的慘樣。
昨天和她從派出所分開之后也沒聯(lián)系,還不知道她店被砸的事兒怎么處理了。
我在通訊錄里找到她的手機號撥了過去,好半天才有一個機械的女聲說: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停機。
我尋思著昨天是她自己輸?shù)奶柎a,應該不會錯才對,而且怎么才過了一天手機就停機了。我不死心地又打了一邊,依舊是停機。
我有些無奈,不過轉(zhuǎn)念一想:算了,她存的也有我的號碼,要真是有什么事的話,她應該會和我聯(lián)系吧。
剛放下電話,方毅旬的短信就回過來了,說是上午十一點半有空,讓我在公司附近的一個咖啡廳等他。
我這會兒正好和公司只隔了兩條路,便找了個地方停下車,自己先去咖啡廳,點了杯蜂蜜柚子茶,坐著休息。
在等方毅旬的時候,我有點兒不放心,怕他又帶著謝云麗來,特地發(fā)了條短信,請他不要帶無關(guān)人等過來。
十一點二十多一點兒,方毅旬就現(xiàn)身了,倒是比我想象中來得早。
他神色輕松,一副春風得意、志在必得的模樣,乍一看還真有些年輕企業(yè)家的風范。
我當年就是被他這一副“精英范兒”的皮囊迷惑了,不過我現(xiàn)在終于“被迫”透過現(xiàn)象看本質(zhì)了,看清了他精英皮囊下的腐朽內(nèi)心。
見到我,他莫名其妙地一笑,然后說道:“怎么樣,被季崧包養(yǎng)的感覺不錯吧?”
我一聽,恨不得把蜂蜜柚子茶再潑到他臉上一次。但一想到上次的經(jīng)歷,還是壓下了自己的怒氣。
“方毅旬,離個婚,你沒必要這么撕破臉吧?”我故意做出一副輕蔑的樣子。
他則皮笑肉不笑地回我:“怎么我娶了個破鞋,破鞋還有話說了?”
我騰地站起身,指著他的鼻子問:“你!你什么意思!我是不是破鞋你最清楚!”
方毅旬說出這種話,讓我簡直如五雷轟頂。我大學時候開始跟他在一起,什么初戀、初吻、初夜全給了他一個人,可他居然……居然罵我是破鞋。
“方毅旬,你是全世界最沒有資格罵我是破鞋的!”我恨恨地瞪著他,眼里布滿淚水。
可他卻像是聽了什么笑話似的,哈哈大笑起來,“夏紛,你是不是忘了你爬過誰的床??。?rdquo;
笑完,他惡狠狠地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