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時又羞又窘,暗暗握緊了拳頭。
宋明磊顯然也覺察出了氣氛不對,不過,他到底是我發(fā)小,怕我難堪,并沒有再追問我和季崧的關(guān)系。還特地又幫我叫了一份牛排。
只不過,等新的牛排上來之后,季崧又直接據(jù)為己有,然后一塊塊切好之后,放到我面前的盤子里。
這下好了,就算是傻子也能看出我倆關(guān)系不一般了。
我惱得緊,卻又不能發(fā)作,只能不停地擰著餐巾泄憤。
這餐飯我們?nèi)齻€吃得尷尬極了。
臨走時,宋明磊說要送我,季崧卻一把拽著我的胳膊就走。我心說,這人怎么這么幼稚呢,用這種小孩兒的方式宣布所有權(quán)。
我歉意地沖宋明磊笑了笑,他也回給我一個安撫的微笑。
就這樣,我和發(fā)小的重新聚首,被季崧攪和得亂七八糟。
我坐在車上,旁邊坐著一言不發(fā)、面露不悅的季崧。
思緒漸漸飄遠(yuǎn):從小,宋明磊就是那種“別人家的孩子”,學(xué)習(xí)好,性格好,體育好,長得帥。沒想到十年沒見,他仍是這么細(xì)致周到,善于照顧別人的情緒。
跟宋明磊一比,野蠻霸道的季崧簡直像是從原始社會出來的。
許是覺察出了我的不滿情緒,季崧突然轉(zhuǎn)過頭來直視我的眼睛:“你又在腹誹我。”
句式是肯定的,由不得我否認(rèn)。
我正想著怎么回嘴才能不落下風(fēng)時,突然意識到一個重要的事情:“你能說話了?不是讓禁聲半個月嗎?”
“7到10天。”他淡淡地說。
季崧的聲音仍然有些啞,不過好在已經(jīng)能正常發(fā)聲了。
“可楊莫翰說要半個月……”我心里著急,怕他嗓子再出問題,“你要聽大夫的,嗓子不行就別說話,大不了就還用手機(jī)跟我說。”
他突然把聲音放得很低,湊近我耳邊說:“我之所以提前一天做手術(shù),就是因為不想再用手機(jī)跟你說話了。”
我聽了他這話,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生氣。氣的是這幾天以來我一直都很糾結(jié),糾結(jié)的原因之一就是為什么他提前一天做手術(shù)卻不告訴我。高興的則是他告訴我手術(shù)提前是為了我??杉热皇菫榱宋遥瑸槭裁床桓嬖V我呢?
我想起老李說過,我倆之間的誤會很多。我決定直接把我的疑問問出來:“你為什么不提前告訴我?”
季崧卻沒有回答,就那么定定的看著我,眼神里有莫名的神采。我被他看得有點不好意思,就低下了頭。
車停在山頂別墅門口。
我剛下車,就被季崧攔腰扛了起來。
我掙扎著問:“你要干嘛?”
季崧猛地咬上我的耳垂:“你說呢?”
說罷,他直接把我扛回了臥室。
或許是分開的久了,他有些急,吻的很用力也很重。我有點吃不消,就在他肩膀上狠狠的咬了一口。
他疼的臉色都變了,卻并沒有推開我。我松開嘴,看著自己留下的那幾個紫紅的牙印,有點不好意思,就伸手去撫。在撫上的那一刻,他眼色猛地一變,就把我更緊地壓在了身下。
我想,這回估計是完了吧,以他的風(fēng)格,我咬了他,他還能放得過我。誰知他不過是在我肩頭同樣的位置,吸了一個淺淺的草莓印記而已。
我們兩人呼吸都有些不穩(wěn),他伏在我肩頭,突然來了句:“你跟宋明磊認(rèn)識很多年了?”尾音上揚(yáng),像是在問我。
我一愣,心里就開始算,我家和宋家是我四五歲的時候,搬進(jìn)了同一個家屬院,我和宋明磊應(yīng)該是從那時候認(rèn)識的。到現(xiàn)在也有二十四五年了。
結(jié)果我還沒回答,就聽到季崧說:“認(rèn)識一百年也沒用,你是我的。”
我……無語了。
他居然是在意我和宋明磊認(rèn)識的時間比他久……
我輕輕推了推他,“你也太幼稚了吧。”
他撐起身子,居高臨下地盯著我,就在我以為他又要親下來的時候,他卻一個翻身坐了起來。
我迷茫地看著他,下意識問道:“你為什么總是停下來?”
他眸色一深:“怎么?你不想讓我停?”
我連忙擺手:“不不不,我肯定是贊成你停下來的……”
季崧瞟了我一眼,像是有些不高興:“我隨時可以繼續(xù)。”
這句話把我嚇的猛咽了一口口水,說:“那什么,那還是別了。我……我還有些問題要問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