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那叫做桃枝的侍女說,這里應該是云拂居住的府邸,孔雀嘛,住在洞穴里再合適不過了,且這里冬暖夏涼,物件擺放的又很齊全,其實跟那些磚瓦制成的府邸,基本沒差。
看著附在洞穴上的昏黃色燭光,墨子曦忽然的就想到了年幼時和姑姑所居住的山洞,那是她們在鳳羽里唯一的家,和這里相比卻也簡陋不少。
墨子曦看了看放在桌上的那個小瓷碗,問道:“這血是誰的?”
以血來解毒真是前所未聞,桃枝搖搖頭,小聲的回答:“回姑娘的話,瓷瓶是公子從外邊帶來的,是誰的,奴婢真不知情。”
見她那楚楚可憐且一問三不知的模樣,墨子曦也就沒有再多問,她慢慢的繞著洞穴觀察了一遍,發(fā)現(xiàn)這里居然還挺大。
可是當她快要走到洞口之時,桃枝卻又攔住了她:“姑娘,公子吩咐了,屋里您可以隨意走動,就是不能出去。”
“他這是要軟禁我?”墨子曦提高了幾度,“讓你一個凡人來軟禁我?是他太高估你了,還是太低估我了?”
桃枝卻說:“姑娘,奴婢知道奴婢攔不住您,奴婢只是好心提醒,您是絕對出不去的。”
她這樣說著墨子曦卻偏偏要嘗試,她就走到洞口,看見外邊陽光明媚,且有些灼燒人的熱感,于是緩慢的邁出腳步。
她的腳才剛剛邁出,突然有一種被什么所電到的,火辣辣的痛楚,她再伸手去觸碰,仿佛有一層看不見的墻將她和外界阻隔開來。墨子曦頓時明白過來,她是被云拂施法困在屋內(nèi)了。
“懸明離火,破!”手指飛快的結著印記,她試圖準備破開那阻隔,然而法力卻在源源不斷的流逝著,那層透明的墻卻依然存在。
墨子曦已經(jīng)是大汗淋漓,虛弱的沒有了一點力氣。
桃枝小心翼翼的扶著墨子曦的手,把她牽到一旁,開始規(guī)勸:“姑娘,奴婢早就說過了,您是出不去的,與其白費力氣,還是多休息一下,您大病初愈,需要多休息。”
她是看見桌上那小瓷碗心里就覺得煩躁,于是隨手便將它給打翻了,里邊還殘存著幾滴血,流在那編織精美的桌布上。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的樣子,又有侍女端了一碗血遞到墨子曦的面前,桃枝小心翼翼的拿起瓷碗:“喝藥的時辰到了,姑娘喝過可先休息一下。”
她見到那腥紅色的血,心中就是一陣的泛著惡心,一甩袖子,直接將那藥碗給打翻了,侍女嚇得連忙跪倒在地上,磕頭。
“誰知這是藥還是毒?我不喝!”她干脆就坐在床榻上,拉下了簾子,“你們都出去,我想安靜安靜。”
侍女卻依舊跪在那里一動也不敢動,直到云拂的聲音緩緩響起:“都出去吧,我來喂。”
從那簾子往外看,只能看見他的腿,正慢慢的走來,還有那雙黑色的長靴,墨子曦干脆整個人坐到了床上,將簾子遮的是嚴嚴實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