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眾人意料中的蓋帽沒有出現(xiàn),只見向晚驟然抱著籃球收到胸前,落地的那一刻,趁著試圖蓋帽的黃峰還沒落地,腳步輕轉(zhuǎn),一個輕盈而利落的錯身轉(zhuǎn)到黃峰背后,隨即再一次躍起,手中的籃球輕揚飛起,朝著籃框而去。
黃峰落地的時候球已到了制高點,向晚那一球拋的拋物線還屬于挺高的那一類,蓋帽已是癡人說夢,他只能抬眼眼睜睜地看著籃球在空中劃過的軌跡,心里瘋了般祈禱著球不要落進(jìn)籃筐。
可惜現(xiàn)實總喜歡與理想背道而馳,當(dāng)籃球準(zhǔn)確無誤地落入籃框之時,一切塵埃落定。
黃峰氣得發(fā)抖,他怎么也沒想到這一局賭局會由一個他壓根沒看在眼里,只當(dāng)做玩物、只當(dāng)做勝利的獎品的死人妖給定下了勝負(fù)。
被氣昏了頭的黃峰大步上前,抬手狠狠朝向晚臉上扇去:“賤人,給我去死!”
向晚在落地那一刻就刻意離黃峰遠(yuǎn)了些,可依舊沒能躲開??粗笳瞥樕虾莺萆葋?,向晚下意識地抬手去擋,那一掌就結(jié)結(jié)實實落到了向晚手背上。
黃峰雖然已過了不惑之年,但一直注重保養(yǎng)健身,力氣不小,再加上又在氣頭上,這一巴掌著實不輕。“啪”地一聲,向晚手背上立刻紅腫了一片,連身體都不受控制地歪了歪。
黃峰一見向晚敢躲,怒火更旺了:“婊zi,還有膽躲,看老子不打死你!”他眼神一掃四周,“愣著做什么,給我把這個賤人捉住,我看他還怎么躲!”
向晚眼里寫滿倔強,做到這一步,她壓根沒想過要討?zhàn)?,哪怕這事很難善了。
魏如風(fēng)上前將向晚往后拉了一把,把她擋在身后:“哎哎哎,這是做什么呢?原本就是三對五,向晚本就是我們隊的一員,替我們贏了比賽也是應(yīng)該的,你們這樣,是愿賭卻不愿服輸咯?黃哥啊,這個場子里的規(guī)矩你總該懂的吧,都是出來玩的,你不至于這么輸不起吧!”
黃峰咬牙,黃氏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就這么輸出來,他會輸?shù)闷鹁凸至?。只是賭約已經(jīng)立下,合約他也已經(jīng)簽了。剛剛他們簽了兩份合約,只看哪一方贏了,就留下哪一份,事到如今,已經(jīng)容不得他說不了。
葉靳珩走了過來,鼻子里不知道什么時候塞了個棉球,籃球館的工作人員都是人精,第一時間就把把濕帕子和棉球送到了葉靳珩手中。此刻鼻子里塞著棉球的葉靳珩看上去有些別扭,但屈于他的氣勢之下,沒人敢笑話他此刻的樣子。
葉靳珩拉了向晚一把:“杵在這里做什么?滾!”
向晚冷冷瞥了他一眼,也不多話,轉(zhuǎn)身就往場館外走去。
葉靳珩將作廢的那份合同拿起,當(dāng)著黃峰的面點燃:“黃氏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我就不客氣了。”
黃峰幾乎咬碎了一口銀牙,卻敢怒不敢言。
“喂!”女子清亮而冷漠的聲音突然響起,將眾人的眼光吸引了過去。
向晚站在大門口,看到那群男人看過來的眼神,唇角微挑,滿是挑釁地?fù)P起半邊眉頭。她兩手抬起,毫不顧忌這群人的身份,對著他們比了個鄙視意味十足的中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