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雪料定以這癡女的性子定又在外頭干了些見不得人的勾當(dāng),雖然最近性子強硬了些,可有句老話不是說么,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比如,強搶民男。
“畫兒外頭有什么事且進屋來慢慢跟姨娘說,姨娘終歸是疼你的。”
秦雪捏著精致的帕子,笑的溫柔體貼,笑的柳拾畫覺得她的面部肌肉鐵定都酸疼了。
看起來關(guān)懷的樣子,卻又讓旁人以為她未出閣就出去偷男人,若是原身在秦雪這樣的攻擊下,早就認錯,極其丟臉的被人提進去了。
可這個人是柳拾畫,看熱鬧不嫌事兒多,給點料子就編出一個世界的人精兒。
“這……九千歲,能對拾畫做什么啊……”她扭著小手,不解的抬頭看那個妝容艷麗的夫人,小臉卻是快哭出來的樣子。
九千歲難不成真的對這丑女做了什么?
在邊上假裝各做各的事情的路人偷偷瞄著,百思不得其解。
可秦雪的理解卻是,這臭丫頭是要和她妥協(xié)了,而且真的做了見不得人的事情被九千歲撞見了。
“你是未出閣的女子,就算是被九千歲送回來也是不妥的,有什么事情別瞞著,委屈別往肚子里吞。”秦雪慢慢走下臺階,去拉少女的手。
可不曾想,伸過去的手卻被少女當(dāng)眾一把拍開,那張委屈的臉轉(zhuǎn)眼就變成了氣憤,“姨娘這是一定要拾畫出了什么事兒才安心嗎?今日若不是九千歲出手相救,拾畫說不定成了他人車下冤魂!好不容易回來了,姨娘不關(guān)心反而落井下石,聽您這口口聲聲的意思,難道還要污蔑九千歲欺負拾畫?豈有此理!”
嗤,這意思,大發(fā)了。
污蔑九千歲?死個一萬次,在油鍋里滾個千遍萬遍都是便宜的。
給秦雪十個熊膽都不夠的。
那張臉?biāo)查g變得慘白慘白的,活像見了鬼。
在旁人看不到的角度,柳拾畫彎了眉眼,沖著一直裝端莊慈母的秦姨娘笑的比誰都端莊得體。
九千歲,這丫就是撲克牌里的大王,火腿腸中的王中王。
“畫兒開什么玩笑呢,有什么回家說,別讓旁人看了笑話。”秦雪僵笑著,伸手去拉少女的手,想讓柳拾畫進門。
本想讓這蹄子的名聲再差點,讓太子主動退婚,可她萬萬沒想到竟會到這個局面。
等關(guān)上了門,看她不讓這蹄子好看!
“姨娘客氣,這是拾畫自己家,不用您做好。”
輕巧的一個側(cè)身,她躲開婦人伸過來的手,徑自走進了柳府。
臭名昭著有一個好處就是,那些看似無禮的行為,都讓人不覺得有什么問題。
秦雪尷尬的被晾在原地,邊上機靈的丫頭很是兇悍的喝退了圍觀的路人,扶著自家側(cè)夫人進了柳府。
才是剛剛進門的時候,那艷麗的眉眼瞬間就沒有了蒼白的樣子,眸色惡毒,柳眉倒豎,顯然氣的不輕。
“把那賤人叫到前廳去!”她一邊說著,一邊快步往前廳走。
“夫人,柳拾畫說是在前廳等您。”
丞相府里不知好歹的下人為了討好這個以正室自居的側(cè)夫人,對原身從來都是呵斥慣的。
“哼!她以為攀上了九千歲就可以胡作非為?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