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長安看到白澤旭下座位的那一刻就跟了上去,沒能阻止溫婉頂開白澤旭,好在眼看著自己的兒子就要跌落在地上的時候,慕長安在他后面剛好剛好接到了他。
白澤旭當(dāng)下就哇哇的哭了出來,慕長安心都慌了,緊緊抱住了白澤旭,立馬掀開他的衣服,來來回回在受傷部位檢查了好幾遍,發(fā)現(xiàn)沒有傷口,心里才松了一口氣。
她在責(zé)怪自己沒有看好白澤旭的同時,仰望著白敬亭和溫婉,滿目血絲:“你干什么?他還是孩子!”
雖然慕長安的話是對溫婉說的,眼睛卻一直看著白敬亭,他面上并沒有什么反應(yīng),儼然一副仿佛事不關(guān)己的樣子,慕長安的心再一次陷入了絕望,她低下頭緊緊抱住了白澤旭。
溫婉刺耳的嗤笑在慕長安的耳邊不恰當(dāng)?shù)捻懥似饋恚?ldquo;我這完全是屬于正當(dāng)防衛(wèi),你要怪,只能怪你兒子太蠢。”
他們的爭執(zhí),已經(jīng)引來了旁邊群眾的圍觀,旁邊的人都開始指指點點的,那些話有些難聽,白澤旭還在慕長安懷里哇哇的哭著,慕長安不想他聽到什么閑言碎語,心里受到傷害,抱著白澤旭回座位上拿了包,口里念著:“澤旭,不哭,媽媽馬上帶你離開這啊。”
“有什么好大驚小怪的,我不過是輕輕碰了一下,你兒子又不是泥捏的娃娃,能有什么問題啊?”慕長安的耳邊響起溫婉滿不在乎的口吻。
就算沒有旁邊的人慕長安也沒有什么心思和她計較這兩句口角,她現(xiàn)在只想要抱著白澤旭離開這兒。
其實慕長安根本不在乎她怎么說,真正傷害她的,只有白敬亭眼里的冷漠無情和默不作聲,默認(rèn)和縱容溫婉對自己兒子的傷害。
在這個時候,慕長安真的想沖上前去,問問白敬亭:“這也是你的兒子,你就這么看著別人欺負他,什么都不做嗎?他是你的親生骨頭,你真的冷酷無情得到連他都不在乎?”
可是她害怕自己這樣做,只會讓白澤旭受到更多的傷害,強忍著眼里的淚水低著頭離開,她知道自己就像一個小丑一樣,她只能裝作這個和溫婉站在一起的看著自己的兒子受傷毫無反應(yīng)的人,不是白敬亭。
“下次你可千萬不要在做這樣自作聰明的事情了,討不到任何便宜的,今天你兒子手上這事,全怪你自己,以后??!不該做的事情,可千萬別做。”溫婉的聲音還在響著,刺耳且傷人。
慕長安什么都不想再說了,抱著懷里哇哇大哭的兒子回到車上,哄了好一會白澤旭終于忍住了哭聲,只是臉上還掛著鼻涕和眼淚:“媽媽,我不疼了!可是爸爸為什么不跟我們一起吃飯,跟那個阿姨吃飯?”
為什么?
對這個問題,慕長安也感到很無奈,她根本無法回答這個問題:“爸爸有事。”
“那媽媽,為什么爸爸剛剛看都不看我們,也不跟我們說話,他是不是不喜歡我?”白澤旭吸著眼里的鼻涕,眼睛里還閃爍著淚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