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兵的事,容我三天。”心蓮垂眸,掩下復(fù)雜的神色。
“公子……”夜月出聲,卻被心蓮一個眼神制止了。
天啊,小姐知道她在做什么嗎?
“好。”南宮幽知道,這事能成。
心蓮?fù)蝗惶ь^,杏眸中滿是算計的光芒,看得南宮幽一愣,心知不妙。
“不管本公子能不能借到兵馬,幽美人兒,這賣身契還是要簽的……”心蓮狡黠如狐地調(diào)笑道。
“噗……”兩人破動。
幽美人兒?賣身契?這小家伙咋越看越讓人喜歡呢?他從遇上這小家伙,就不知道被她弄笑了多少次了。要知道,平常他可是冷如冰山呢。
也不管兩人有什么反應(yīng),看向夜月,直接道:“筆墨伺候。”
“是。”夜月強忍著笑,退出房間,笑著吩咐去了。
心蓮看向笑得悲慘的南宮幽,一臉威脅:“嗯哼?美人兒不愿意?”
南宮幽止住笑,滿眼寵溺:“好好好,女皇陛下說怎么做就怎么做。”
夜月端著文房四寶回來,替心蓮擺放好,站在旁邊,替其研磨。
心蓮稍稍思索,提筆蘸了墨水,契約書一揮而就,一式兩份。
夜月打開印尼,心蓮看也不看,一只手掌蓋上去,剎那間一掌的紅。然后,很孩子氣地在契約書上蓋了掌印。
“美人兒,該你了。”心蓮將這紙挪了過去,笑得好不狡猾,“這賣身契一簽,美人兒可就是本大爺?shù)娜肆?,美人兒可想好了?rdquo;
據(jù)她前些時間得到的消息,天狼國的太子莫名地暴斃,而這南宮幽領(lǐng)兵出征之時,在黃嶺上偶遇林火,其所率七萬將士無一生還。而這一切得利的人,自然是對皇位虎視眈眈的二皇子南宮血。這之間的關(guān)系,傻子都能看得出來。所以,此番必然有一場大好戲,她絕對不容錯過。
而現(xiàn)在,有了這堪比絕世殺器的美人,她敢保證過些天就讓那些老古董們來一出。
逼婚是么?逼宮是么?政變是么?她可以一舉全滅了。
南宮幽掃過契約書,原來她只要他當一年的“夫君”啊。不過,即便沒有這個契約,這有趣的小家伙,他決定,要定了。即便她沒有那濟世之才,可還有他不是么?提筆簽了名,蓋上掌印,笑得如狐貍。他是不打算放過她了。
一人一份。
心蓮興高采烈地看著那契約,小心翼翼地收好。
這下,朝堂上的老頭兒不會說什么了吧?
抬頭,心蓮豪邁地一揮袖,對著南宮幽說道:“今夜你就在這酒樓住下吧。這里雖然不及皇宮,但卻是極舒適的。夜月會好好招待你的。本公子作為東道主,你的費用記在我名下。”
“是。”夜月答應(yīng)。
心蓮?fù)搜鄞巴猓﹃栁飨?,已是黃昏,看來,她得回宮了呢。
“本公子還有點事,就不奉陪了。”轉(zhuǎn)身向夜月使了個眼色。
夜月會意,招來侍者,讓她們帶領(lǐng)南宮幽向房間走去,自己則站立在心蓮身后。
心蓮拿起筆,在宣紙上寫下幾行字,轉(zhuǎn)身就出了房。
房內(nèi),火光一閃,一股煙霧裊裊升起,便隨風飄散。
隨即,一騎輕騎便朝著城外飛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