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吧,這樣的生活根本不適合你,也對你不公平。”白鹿露神情認真的說道,她這個人沒什么別的優(yōu)點,但是對自己的朋友絕對是兩肋插刀。
趙瑾年的臉色有些難看,并沒有回答她的話,手里拿著勺子漫不經(jīng)心的攪動著咖啡。
白鹿露伸出手拿過了趙瑾年面前的咖啡,迫使她直視著自己,聲音前所未有的嚴肅:“你幸福嗎?”
趙瑾年苦笑一聲,拿起手邊的黑咖啡喝了一口,濃郁的苦充斥在口腔當中,她的聲音凄然的說道:“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想要的幸福是什么。”
白鹿露的臉隱藏在陰影中讓人看不清她的表情,她聲音有些沙啞的說道:“瑾年,離婚吧,你不能在這么下去了。”
苦澀的笑容漸漸地隱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行清淚,趙瑾年顫著聲音說道:“忘不了,放不下啊,真的放不下。”
一瞬間,時間仿佛停止了一般,白鹿露靜靜地看著面前強顏歡笑的趙瑾年,心也跟著酸了起來,語氣不自覺的放柔了許多:“放不下就抓住吧,但是不要讓自己受傷的好。”
白鹿露心知趙瑾年的脾氣也不打算再過多的勸阻,有些事情,還是自己做決定的好,旁人的意見終究不是自己的。
之后她們又說了一些事之后,便各自離開了。
趙瑾年回到顧家別墅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一排傭人佇立在大門兩邊,就像是古代等待檢閱的士兵一般,站的筆直。
“王叔,今天有什么客人要來嗎?”王叔是顧家的管家,年級大約五十左右的樣子,兩鬢早已斑白。
王叔看到在大門前晃來晃去的趙瑾年,連忙把她扯到了身邊,低聲說道:“先生說今天要帶楚小姐回來,讓我收拾出一個房間來給她住,然后還讓我們在門前等著。”
雖然知道這個太太只是掛名的,但是王叔還是出自心底的喜歡趙瑾年,同樣也知道顧睿澤對趙瑾年所做的一切,他心中不禁對她多了幾分憐愛,所以也不希望她惹顧睿澤生氣。
趙瑾年在聽到王叔說出楚小姐時,臉色變得慘白,心,好像被一只手攥住了,而且還在反復不停地蹂躪著,讓她覺得呼吸都開始變得困難了。
“太太?太太?你怎么了,臉色怎么這么難看,是不是生病了?”王叔一陣陣的關懷險些讓趙瑾年流出眼淚來。
她壓下心中的酸澀,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既然是客人,那就好好招待吧,地主之誼還是不能少的。”
在轉身的那一瞬間,身后響起了一陣轟鳴,汽車嘀嘀的發(fā)出響聲,像是在一個得勝歸來的將軍一般,彰顯著自己的勝利。
一聲急剎車的聲音突然響起,伴隨著打開車門的聲音,顧睿澤緩步走到了趙瑾年的身后,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聲音冰冷的說道:“顧太太還知道回來?”
語氣聽不出喜怒,但是卻讓人覺得不寒而栗,趙瑾年心中苦澀,但是卻并沒有表現(xiàn)出來,淡然的抽出了手腕,話語平靜的說道:“顧先生的客人在等著呢。”
說完,不等顧睿澤反應過來便打算轉身離開,但是腳還沒有邁出去,肩膀就被顧睿澤再次抓住了,他力氣大的讓她不自覺的皺了皺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