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慕初夏快步走下舞臺,血液循環(huán)加速倒沖上腦,聽覺混沌時,耳膜的話音全都是溫陽細碎的嗔怨聲,“我酒店的工作已經被你前女友搞砸了,所以,你是想伙同慕初夏,連同我的這份兼職也給端了么?”
俗話說,人在江湖飄,誰能不挨刀。
但偏偏溫陽這個把混跡酒吧當做副業(yè)女人,不僅有本事在舞臺賣弄風騷的同時,還保留了一個純凈的身子讓歐辰給破了——
“穿著條四角內褲隨隨便便暴露在那些猥褻的男人眼皮底下,是你的職業(yè)?”
“在遇見你之前,我就一直在這做兼職,歐辰,既然你這么看不起我的職業(yè),當初又何苦要跟我在一起???”
大概就是這么三兩句話的時間,而后……慕初夏只感胃里翻騰的酒液不斷涌上胸口——慕初夏的酒量算不上好,但經過剛剛那一整首重金屬旋律的鋼管舞后,烈酒的后勁直接涌上喉嚨。
外加這惹人暈眩的炫彩燈,使得慕初夏的腦子一陣陣的發(fā)昏,抬步就往衛(wèi)生間方向慢跑了過去。
正當慕初夏轉角進盥洗室區(qū)域的時候,迎面就撞在了一個堅實的胸脯上,只在那一瞬,她只覺滾燙的液體上下翻騰,喉嚨苦澀的液體從口中傾瀉而出……
“嘔,哇……”腐酸性的味道,像是全都粘附在了男人深色外套的衣襟上。
感知到面前來人的不悅,慕初夏立馬俯身,幾度九十度鞠躬,嘴里含糊不清道,“對不起,對不起……”
話落,慕初夏幾步迅速走至盥洗盆,就開始俯身作嘔,雙手呈水不斷的拍打著臉頰,剛剛被冷水灌澈稍稍清醒了些。
當慕初夏再次抬頭望向鏡面時,便下意識的怔住了,陸子琛——就鏡面目測,他們近距只有不過半米左右的間距。
當慕初夏側轉身,看向比她足足高出一個頭的男人時,她甚至覺得……她正處酒醉迷離的幻覺當中。
男人和她距離很近,近得,哪怕是在這與酒吧外共通的盥洗室,慕初夏都可以很清楚的聽到他沉重的呼吸聲。
“慕初夏,你剛剛是在為了前男友,和情敵在斗舞?”陸子琛的聲音,很好聽……好聽的如同平日尋常事的陳述詢問。
和情敵斗舞,挺新鮮的詞兒——
慕初夏哼唧的叫了聲他的名字,“陸子琛……”
男人的臉頰,突的向女孩兒湊近,“嗯?”
慕初夏心中想問出口的疑惑,被他這一個親近動作倏然截止,不屑的瞥了他一眼,“關你什么事兒。”
他一只手隨手扯開了剛剛被嘔吐物弄污穢的西裝……慕初夏的下顎被掐住,他俊美的容顏逼近,“我倒是證明給你看看,關不關我的事。”
陸子琛大掌直接毫不避忌的扯下了她剛為上臺換上黑色皮衣,慕初夏內里黑色無海綿的bra暴露在他眼前,他近乎下意識的伸手就大力的抓住了她的……
慕初夏一個巴掌,‘啪’的一聲打在了他的臉上,“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