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有了新歡忘了舊愛

“救我…救救我,薄先生…”我錯了,是我不該為了這些妄念大動肝火,我的孩子是感受到了我的心思所以在用他的方式抗議嗎?

我害怕肚子里的孩子出事,緊緊揪著薄子衿的衣服。

“時念,你撐著點。”薄子衿將我抱了起來,我小腹感覺在往下墜,陣陣絞痛,一路上,我只聽見他讓我撐著點、忍著點,很快就到醫(yī)院了。

我也很想忍著,可是我忍不住。

身上汗津津的黏著皮膚,頭發(fā)也黏在了臉上,我暈暈乎乎的看到了薄子衿的臉,我想伸手去抓他,可是我抓不住,一點力氣都沒有。

耳畔旁有來來往往的腳步聲和交談聲,我卻感覺自己置身于第二個世界,跟他們格格不入,聽得見聲音卻聽不清話語。

有點累,眼皮很沉,我努力的想睜開眼睛,也無法撐開沉重的雙眼。

就像是我置身在漩渦的中心,盡管我努力的想自救,拼命的掙扎,也無法從凄涼的現(xiàn)狀中脫離開,猶如困獸之斗。

我一直在強迫自己撐著,跟自己說的最多的話就是忍著,撐下去。

不管面對什么艱難境況,我都告訴自己,要好好活下去。

我承認(rèn),聽到薄子衿跟薄若云的談話,我有那么一瞬間生無可戀,我想去相信薄子衿的時候,他用事實告訴我,他是因為我長得像他前妻,他還忘不掉他前妻。

真渣!既然那么愛他前妻,干嘛要招惹我?

真賤,我怎么賤到去跟一個死人爭風(fēng)吃醋了?

我以為我一無所有了,可小腹的陣陣絞痛提醒了我,我還有我的孩子,這個世界上唯一跟我血脈相連的人。

我后悔了,我不應(yīng)該為了并不愛我的人而去傷害我至親的骨血。

悔恨交加的我,跟死魚一樣躺在手術(shù)床上,艱難掀開的眼縫看著頭頂刺目的白熾燈。

……

我做了一個冗長的夢,夢里我見到了一個粉雕玉琢的男娃娃,他爬到了我面前,爬到了我身上。

我想抱他的時候,他忽然間消失了。

我一直追著他跑,一直在到處找他。

耳邊有人在喊我,“媽媽。”

“不…不要!”我看到我的孩子正漸漸的化為一攤血水,一直喊不出聲的我,突然叫出了聲。

猛地睜開眼睛,驚魂未定的看著那一片白。

“時念?”

呆滯又僵硬的循著聲望去,看到熟悉的臉,我愣了會兒,“薄先生?”

“嗯。”他看起來很憔悴,我掙扎著要起來時,被他制止,他說,“剛做完手術(shù),你別亂動,躺著好好休息。”

手術(shù)?

我猛然間想起來昏迷之前的事,下意識的摸了摸肚子,著急的看向薄子衿問,“我的孩子呢?我的孩子怎么樣了?”

“你別著急,孩子沒事,保住了。”薄子衿嘆氣,“醫(yī)生說讓你好好靜養(yǎng),情緒不宜起伏過大,否則會有二次流產(chǎn)的趨勢。”

知道孩子沒事,我才安下了心。

還好肚子里的孩子沒出事兒…

“時念”

我看了他一眼,“怎么?”

“你體質(zhì)不好,懷孕本來就比一般孕婦要艱辛,有什么事情不要自己憋著受氣,這樣會影響到孩子的發(fā)育。”

“哦”我知道薄子衿想說什么。

明里暗里都是在套我的話,想知道我為什么突然間情緒激動還差點流產(chǎn)。

可我…并不想說。

僵硬的扯動兩邊嘴角,笑得比哭還難看,“我會注意好好養(yǎng)胎的。”

“時…”薄子衿皺了皺眉,似乎是還想跟我說點什么,卻被人打斷。

“時念,你醒了啊”

我抬眸看去,看到葉瀾清提著果籃和一束風(fēng)信子進(jìn)來,輕嗯了一聲。

老實說,現(xiàn)在我誰都不想見,跟薇薇有關(guān)的人,我一個都不想看到。

心思一動,肚子就疼了一下。

我咬緊了下唇,手緊緊抓著被褥。

“肚子又疼了?”薄子衿緊張的探過來,等到陣痛緩和了,我才出聲,“我沒事。”

“哪位是病人家屬?”護(hù)士在門口叫,薄子衿站了起來,“我是。”

“病人家屬跟我去辦下手續(xù)吧!”

薄子衿看了看我,我下意識的躲開了他的視線,聽到離開的腳步聲,我愈發(fā)沉默。

“鬧矛盾了?”葉瀾清坐在床邊,我抬眸就能看到他。

因為懷孕肚子越來越大的緣故,這都快接近四個月了,薄子衿給我請了產(chǎn)假,這段時間一直沒去過畫廊工作,這還是這兩個星期來第一次見到葉瀾清。

他笑了笑,說,“你不說我也知道你在跟子衿置氣。”

我沒爭辯,因為他說的是實話,我在跟薄子衿耍小性子。

“子衿這個人我還是了解的,如果他現(xiàn)在跟你說他忘了過去,忘了薇薇,你會信?”

我一怔,要是薄子衿真的這么說,我好像…也是不相信的。

許是我的表情太過赤裸,葉瀾清嗤笑出聲,“要我說,你們女人就是想太多了,如果子衿真的是那種薄情寡義,有了新歡就忘了舊愛的人,我想你也不會喜歡上這種男人,畢竟他舊愛的下場很有可能就是將來你的下場,他忘不掉薇薇有什么好奇怪的?你一定要跟他計較這種沒法子解決的事,我也不能說你錯了,我只能說別鉆牛角尖,否則痛苦的人只會是你自己。”

“……”葉瀾清說的確實有道理,可我又不是圣母,總不可能在這種事情上還大度起來吧?

估計是看我不怎么想開口說話,葉瀾清坐了會兒,才起身,“算了,這種事也得你自己想得通才好,我也幫不了你。”

“你如果真的很難受想找個人說話,可以找我。”

葉瀾清走的時候,薄子衿正好回病房,兩人碰了個正著。

走之前,葉瀾清拍了拍薄子衿肩膀,說,“你好好照顧她,我先走了。”

薄子衿回都沒回一句,也沒送他,直接就往我這邊來了,我看了一眼從病房內(nèi)離開的人,心中有股怪異的感覺。

葉瀾清這個人看起來好像對每個人都很親近友好,可我卻總覺得他一點都不好相處,比起薄子衿,葉瀾清的那股疏離淡漠是從骨子里發(fā)散出來的。

“他跟你說了什么?”

“沒說什么。”不露痕跡的將眸中深思斂下,我看向薄子衿,扯動嘴角笑了笑,“你去幫我辦住院手續(xù)了嗎?”

“嗯。”薄子衿忙忙碌碌的,找了個干凈的瓶子將那束風(fēng)信子插了起來,“有些事你不想說我也不逼你,不過你自己的身體狀況你也很清楚,發(fā)脾氣可以,別用自己的身體來當(dāng)賭注。”

“若云只在這住兩天,明天她就會回香港,你不用擔(dān)心出院后會撞到她。”

“我…”我不是那個意思,薄若云看不上我,我明白,也沒有因為這件事就自怨自艾。

如果連薄若云都接受不了我,那薄子衿其他的家人就更不可能看得起我了…

想到我跟薄家人天差地別的生活,薄若云刻薄尖酸的話,無奈嘆氣。

我還能怎樣?該做的都做了,薄若云接受不了我,我難不成還逼著她接受我不成?

算了,薄子衿要誤會就任由他誤會去,我也挺累的,既不想開口解釋,也不想質(zhì)問。

我住院的這幾天,基本上是沒人來看過我,除了醫(yī)生跟護(hù)士以外,我是沒見過第二個人出現(xiàn)過,就連薄子衿都消失的無影無蹤。

那天他在醫(yī)院守了我一夜后,第二天就被一通電話叫走了。

我樂得清閑自在,一個人在醫(yī)院里待著,能下床走動了,就被護(hù)士扶著出去樓下的小花園里散散步,透透氣。

在醫(yī)院門診大廳,我看到了正在播報的娛樂新聞時,頓時一愣。

“知名男星梁晚書于昨日凌晨被其原配在酒店捉奸在床,據(jù)悉其原配胡小姐正是萬維集團(tuán)的千金胡昕,現(xiàn)場混亂不堪,雙方起了矛盾,爭執(zhí)之下,萬維的千金小姐不幸摔倒緊急送醫(yī)。”

……

我驚愕的看著晨間娛樂新聞,什么情況?梁晚書又出軌了?

一張張不堪入目的照片隨之流出,重點部位都被打了馬賽克,不過那張臉可沒有被做處理,那就是梁晚書!

“時小姐您怎么跑這兒來了?薄先生交代了,讓我們好好照顧您,您怎么不打聲招呼就到處亂跑!萬一出了事兒怎么辦?”

我被護(hù)士說了一通,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對不起啊,我就是覺得房里悶,出來透透氣。”

不過誰能猜得到我不過是出來透個氣,竟然會這么湊巧的看到娛樂新聞頭條。

再怎么說我跟梁晚書也認(rèn)識了這么多年了,現(xiàn)在看到他又出軌還被人當(dāng)場捉到的時候,心底難免唏噓。

江山易改稟性難移,梁晚書這人也是狗改不了吃屎,當(dāng)初跟我在一起的時候,就背著我跟胡昕勾搭在一起了,現(xiàn)在都跟胡昕結(jié)婚了,還不收心,跑出去亂搞。

我是蠢,所以才被梁晚書算計了一把,可胡昕不蠢,梁晚書敢背著她做這種事,照我看,梁晚書的下場肯定會很凄涼。

想到過去種種,還覺得像是一場夢,我嘆了口氣,問道,“你知不知道那個胡小姐在哪個病房?”我看新聞了,胡昕被送進(jìn)的醫(yī)院恰好就是我住的這間。

點擊獲取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