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淑月沒發(fā)覺陳蕭寒的疑惑,又自顧自的開口道,“當初流產(chǎn)的時候我還是一個人呢,現(xiàn)在不也照樣健健康康?”
陳蕭寒的臉色更不好看了,沈淑月看著他的表情,只感覺莫名的傷感。
“陳蕭寒,我說這個沒別的意思,只是想告訴你,其實人沒那么嬌貴,陳蕭寒,誰離開了誰都能活!”
陳蕭寒的唇抿的更緊了。
沈淑月深一口氣,“陳董,你可以回去了!我會打車回家,您放心,這回不需要帶薪休假!”
陳蕭寒表情僵了一下,太陽穴突突的跳了兩下,一把扯過沈淑月就往前走去!
“喂,陳蕭寒,你干嘛?演戲該結(jié)束了吧?”
“你不是說工傷?!”陳蕭寒猛地打開車門把沈淑月推了進去。
等車子啟動了,沈淑月才反應過來,工傷可是全部報銷,難道陳蕭寒還打算補償她?
別墅。
看著陳蕭寒拿來鑷子和棉花,再看著他從藥包中拿出酒精……
沈淑月忍不住咬緊牙根,這個補償她可以不要嗎?
“我怕疼啊,能不上藥嗎?”沈淑月低聲說道。
陳蕭寒都沒抬頭,用鑷子夾了棉花沾了酒精,一把握住她的手給她清洗傷口。
傷口碰到酒精沈淑月忍不住抽氣了兩聲,手忍不住扭了扭,可陳蕭寒握得太緊,她就是掙扎也沒用,酒精滲入傷口刻骨的疼。
沈淑月咬著唇,下意識的咬著唇只感覺口中隱隱有一股鮮血的味道。
等陳蕭寒給她上好藥,沈淑月臉上早已冷汗涔涔,整個人都癱軟的沒力氣了。
看著自己臃腫的手指,沈淑月?lián)溥暌宦曅α顺鰜恚?ldquo;陳蕭寒,你還是不會包扎傷口。”
看著沈淑月發(fā)白的臉,陳蕭寒默默的收拾著桌上的藥。
沈淑月看著桌上的酒精,目光一轉(zhuǎn),一把抓過桌上酒精大步朝二樓走去。
砰地一聲。
沈淑月關上門,屋子里一片漆黑,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因為太久不通風才有的氣味,灰塵嗆入口中,沈淑月忍不住咳嗽了起來,果然是太久沒來,這原本可是他們的臥室呀!
擰開燈,柔和的橘黃色光芒,讓原本她最熟悉的地方又透出幾分曾經(jīng)的感覺!
沈淑月走到床頭柜邊上,拉開抽屜,從柜子中拿出一本畫冊打,第一張是一個男孩打籃球的背影……
第二張是那個男孩陪著一個女孩走在校園的小路上,男孩一臉關切,女孩顰眉,可眼睛卻帶著笑意……
第三張、第四張……
沈淑月一張張的翻過,淚水滑落,拿出打火機,把撕下來的圖畫點燃。
空氣中彌漫著燃燒的特有氣味,看著垃圾簍中黑色的灰燼。
沈淑月只感覺一股酸澀的感覺猛地沖上心頭,眼淚滴落,跳動的火焰看著那么溫暖……
曾經(jīng)滿是愛意的圖畫,在火焰中化為灰燼……
“你在做什么?”手臂被人狠狠一扯,沈淑月只感覺手一抖整本畫冊就從膝蓋上話落掉入火堆中!
厚厚的畫冊一下壓蓋了火苗,煙味似乎更加嗆人……
看著陳蕭寒惱怒的樣子,沈淑月笑了笑,“沒看見嗎?我在燒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