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幫忙

因著錦瑟和蕭淮年的約定,之后的兩天,齊子函可謂是操碎了心。連帶著臉頰,都比從前尖削了不少。

好在皇天不負有新人,就在第三日清晨,齊子函的腦子總算轉(zhuǎn)過了彎來。天還未亮完,他便起身趕去王府找王子軒去了,想商量商量,能不能想辦法留住錦瑟。

可這才剛走到王府門口,就見王家家奴拿著大紅綢子站在王府門口布置著。齊子函的心,頓時慌了起來。畢竟,王子軒是家中獨子,除了他,也不可能為其他人辦喜事兒了。

俊眉緊蹙,齊子函連續(xù)深吸了兩口氣后,才踱步上前問:“今日王府可有喜事?”

奴仆見來人是齊子函,急匆匆的放下手中的活計,便上前行禮回話:“今日是我家少爺?shù)纳健?rdquo;

聞言,齊子函感覺萎靡了兩天的精神終于振奮了起來!連帶著臉色,都比方才紅潤了些。坐在客廳里,齊子函才剛端起茶杯,王子軒就步履匆忙的趕了過來。

雖說前兩天他已經(jīng)知曉了蕭淮年對錦瑟的心意,可對齊子函這個衛(wèi)國將軍,他還是很尊重的。所以就算跟錦瑟沒了可能,他對齊子函仍然恭敬。只是這稱呼,卻也不能像從前那般隨意了。

抱拳躬身,王子軒低聲打完招呼后,便自覺尋了個位置坐下,笑著問:“將軍今日過來,有何貴干?”

疏離!明顯的疏離!不過齊子函卻也不怪他,畢竟攤上蕭淮年這么個情敵,也是心累啊!

輕嘆了口氣,齊子函隨意放下手中的茶杯,開門見山道:“想來,子軒前幾日也清楚陛下的心思了。”

能不清楚嗎?向來不近女色的他都將錦瑟抱在懷中了,那意思還能更明顯嗎?而且,就蕭淮年當日的表情,哪有半點平日里的嚴肅謹慎,根本就是個吃醋的小孩,在尋求心儀之人的溫暖。

那占有欲,還真不是一般的強?。‖F(xiàn)在想來,王子軒還覺得有點慶幸,若是他那時同錦瑟有什么親密舉動,還真不知道能不能繼續(xù)呼吸呢!

濃郁的嘆了口氣后,王子軒輕點著頭說:“清楚了,所以不該有的心思,也清除干凈了。”當然,這不過是自欺欺人的鬼話而已!

那么多年的執(zhí)念,哪兒是說放下就能放下的?

但他不知,他心里不舒坦,齊子函心里更不舒坦。一聽他打算放棄,齊子函趕緊起身走到王子軒面前說:“子軒,我知道自己這話過分了些,但大哥還是想請你幫忙。”

說話間,齊子軒已經(jīng)屈膝打算同大地母親親密接觸了。好在王子軒反應(yīng)夠快,預(yù)料到他可能有的反應(yīng),便提前扶住了他的手臂。

平坦的眉心緊蹙成連綿的溝壑,王子軒盡量放低了聲音詢問:“大哥有何吩咐?”

“哎……”齊子函嘆了口氣,才繼續(xù)道:“皇宮是什么地方,你我心里都有數(shù)。這世間的女子只要進了那堵宮墻,命運便由不得自己做主了!雖說陛下現(xiàn)在對錦瑟還算不錯,可帝王心向來都是海底針,誰也不知明日會是什么樣。作為兄長,我實在不愿看到自己的妹妹在宮墻里受苦。若不是不得已,我又怎會來找你啊……”

這話,也不是假話。齊子函打小就沒求過人,就連在戰(zhàn)場上身受重傷,也沒說過半句軟話。可眼下為了錦瑟的幸福,卻不得不放低身段求王子軒幫忙。

一來,他是真不希望錦瑟進宮受苦。畢竟道目前為止,后宮里的嬪妃還真一個幸福的。二來,他的確覺得王子軒這人不錯,值得錦瑟依靠。就憑王家的繁榮,錦瑟的未來也不會太差。

王子軒本就對錦瑟有意,當下聽了齊子函這番言論后,更是糾結(jié)不已。誰都知道,皇帝是無法觸碰的權(quán)威,更遑論同他搶女人了??慑\瑟是多么開朗的一個人啊,若真是讓她在滿滿宮墻中度過余生,王子軒還真是不忍的很。

此時的王子軒,心臟就像被人給攥住了那般,疼的他無法呼吸,更無法思考,只能在糾結(jié)后,按照自己心底最原始的想法說:“大哥希望我怎么做?”

聽到這話,齊子函懸著的心頓時安穩(wěn)了大半:“聽聞今日是你的生辰,大哥希望你邀錦瑟出席。夜晚若是有空,你們二人便去游湖泛舟,閑話一二。多年未見,想必你們應(yīng)該有很多話想說才是。”

“就這樣簡單?”王子軒挑眉,眼中盡是疑惑:“大哥有話不妨直說。”

齊子函仔細思慮了一番后,終究還是將錦瑟和蕭淮年的約定說了出來。見王子軒滿臉糾結(jié),齊子函輕拍了兩下他的肩頭道:“放心,若是有事,大哥必然一力承擔,絕對不會牽連到你身上!”

他心里還真是這樣打算的!齊子函覺得,自己出事并不是什么大事兒,畢竟在戰(zhàn)場上摸爬滾打多年,他早就將命看的淺淡至極了。死在沙場不虧,活著回來血賺!這就是齊子函的人生信條。

可在他殞命之前,也得安排好錦瑟的事兒才能放心。若有王子軒照拂,錦瑟以后必然會過得順暢開懷。

王子軒仔細思索了番這事兒可能造成的后果后,便抬頭迎上齊子函的目光,輕聲問:“錦瑟的意思呢?”若他們兩情相愿,那所有的阻止和破壞,不都變成毀人姻緣了?

“錦瑟年紀尚輕,根本不懂男女之情。”齊子函搖了搖頭,接著道:“子軒,除了你,大哥也沒別人可以信賴了。”

“嗯。”王子軒點頭,繼而拱手道:“勞煩大哥中午帶錦瑟過來吃餐便飯。”或許,他也是時候該表明自己的心跡了。

暗戀這事兒,還真是累人的很!有時候就算你心酸到死,人家或許都還不知呢!想到錦瑟的神經(jīng)大條,王子軒的唇角忽而上揚起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弧度。

若無法表明心跡,那也沒必要維系著這樣不正常的朋友關(guān)系了!男子漢大丈夫,做事總該有個結(jié)論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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