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潯之走后沒多久,祁連浦就來了,依舊是一身清灰的便裝,沒帶任何人。
看到瑤光將他的重劍當(dāng)拐杖一樣杵著,倚在上面的時候,原本面無表情的臉上有了細(xì)微的變化。
“我說祁連大將軍,你若不審我,便不要關(guān)著我。”見到他的表情,瑤光干脆將重劍提起來,抱在了胸前,“這是別人的地盤,你是來赴宴送禮的,老是將我一個身份不明的弱女子關(guān)在這里,叫旁人知道了怕是不好。”
“乖乖交代了你的身份,本將便放你。”祁連浦垂目不再去看自己的劍,只是看著腳尖。
他常年在軍中,接觸的都是些男人,粗人,還從未跟這樣的女子這般打過交道。他本是不愿為難她的,畢竟她雖然當(dāng)街貿(mào)然出手,可是那身手根本傷不到他,他如今出門在外,實(shí)在不愿多惹麻煩。
“我的身份要交代起來怕是很麻煩,”瑤光想起這劍柄里還藏著東西,實(shí)在是不愿久留在身邊,她便走進(jìn)了幾步,抬手將劍遞了出去,劍柄壓在祁連浦的心口,另一只手也附了上去,“不知道祁連將軍有沒有時間,聽奴家好生講上一講。”
一把接回重劍,祁連浦仿佛觸電了一般,連連退開好幾步。手里握著劍,再看向瑤光的時候目光便也更冷更凌冽了。
“不管你是什么身份,本將既不懼,也沒有興趣。”這姑娘穿著雖然樸素,舉手投足間卻帶著萬種風(fēng)情,祁連浦見過幾次這樣的姑娘,深知自己是說不過她們的,冷冷言罷,轉(zhuǎn)身便走,“本將這便命人放你出去,日后莫要再做壞事叫本將逮到了。”
“將軍對奴家不感興趣,奴家可是對將軍,對臨平王府感興趣極了。”見他要走,瑤光揚(yáng)聲笑言了一句。說到臨平王府時,便見祁連浦身形一頓。
“你說什么?”祁連浦極不情愿地轉(zhuǎn)頭,嚴(yán)重殺氣上涌。
“這臨平王府的蘭苑里關(guān)著的是什么人,祁連將軍知道嗎?”顧潯之告訴她的情報極其有限,瑤光現(xiàn)在也猜不透那褚云清派那小妾過去到底是做什么的,也不知道臨平王將她關(guān)起來的原因。
想到這里,瑤光便有些氣悶,明明是他安排的差事,前因后果都不告訴清楚,他還奢望自己能好好辦事,辦好這事?
“王爺府內(nèi)之事,本將從不過問。”若是她只是來找他麻煩的,祁連浦可以放過她,只是若是牽連到臨平王,即便是個女人,祁連浦便也不會心軟了。
“今日你若不說清楚自己的身份,還有此番到本將面前的意圖,本將不僅讓你不能活著出這地牢,還有法子要你生不如死。”身形一動,祁連浦已在牢門前,一只手從欄桿的空隙中伸進(jìn)去,一把卡住了瑤光的脖子,微微一用力,便將她提了起來,“本將是個粗人,是半分不懂的憐香惜玉的。”
瑤光想說話,奈何被他卡得接不上氣,腳不著地的話又無從使力,只能掙扎著抬了雙手想要去扳開祁連浦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