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走捷徑。”我低著頭看著手臂上昨晚傅靳涼為我包扎的紗布,還像以前一樣打一個很小的結,然后藏起來。
紅燈處,他停下車子,側身看著我,“情笙,這三年多的時間里,到底都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你為什么變成了這個樣子?別說傅總看見了心里面百味雜陳,就連我都不敢相信,這會是你。”
“變成了哪樣?”我低頭看了一眼自己。
“再也沒有了過去的天真快樂,而且,你似乎很需要錢。”他猶豫片刻,還是直接把心里的想法說了出來。
我看著他的眼睛,他都能把我看得這樣清楚,那傅靳涼呢?他會不會也早有這樣的疑問了?
正因為他說到了我的痛處,我突然覺得鼻頭一酸,逐漸收回目光,若無其事一笑,“人都會變,我只是變得更成熟,不會再沒心沒肺了。”
不知道什么時候變成了綠燈,后面的車子全部鳴笛催促。
林風銘這才反應過來,趕緊踩了油門。
我一直沉浸在林風銘的話里,他說的對,我再也沒有了過去的天真快樂,就像逝去的時光再也不會重來,就像過去的事情,再也無法重新選擇。
車子突然停下,我抬頭看去,竟然停在了森森所在的醫(yī)院門口。
我趕緊側臉看著林風銘,難道是傅靳涼知道森森的事情了?那他們要做什么?
“下車吧。”他解開安全帶。
“干什么去?”我坐在車里,心里突然有些防備。
他干脆走到我的車門邊親自替我打開門,拉我下車,“實話告訴你吧。你去換衣服的時候,傅總命令我?guī)銇磲t(yī)院找醫(yī)生重新幫你的傷口上藥,他說你的傷口因為沒有及時處理,加上感染,腫得厲害,不來醫(yī)院處理下,是絕對不行的。”
“他讓你帶我來的?”我喃喃道。
林風銘點點頭,“本來他不讓我告訴你這是他的吩咐,但我實在忍不住。情笙,他是很恨你,但這并不代表他不在乎你。”
在醫(yī)院換藥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好巧不巧,林風銘替我找來的醫(yī)生竟是顧醫(yī)生,顧墨巖。
“顧小姐,怎么是你?”他低頭便看見了我手腕上的傷。
“你們認識?”林風銘驚訝。
我點了點頭,沒有多做解釋。
顧墨巖替我拆掉紗布,蹙眉感嘆了一句,“又是新傷!”
林風銘聞言皺眉,正要開口問是什么意思時電話響了起來,接過電話,他告訴我有急事,先走了,我才松了口氣。
上完藥,顧墨巖又幫我開了些感冒退燒的藥,他盯著我的眼睛,“舊傷未好,又添新傷。情笙,如果有我能幫上忙的盡管說。”
嫁給秦海之后,我經(jīng)常受傷找他治療,他很清楚大多原因是因為我的家庭,他奇怪的是,秦海對我這樣家暴,也沒給我?guī)硎裁春锰?,為什么我不和他離婚,所以才會說了這句話。
“謝啦。我去看看森森。”
我趕緊離開這里,去醫(yī)院外面買了森森愛吃的早點,然后去看他。
見到我,他開心的笑了起來,小身子坐在床上原本在翻看著我買給他的動物圖書,這會兒已經(jīng)對我伸起了兩只小手,大聲笑著叫我媽媽。
我開心的沖過去,將他抱在懷里,在他的臉上親了一口,“媽媽很想念森森呢。”
“森森也想念媽媽。”他在我的嘴唇上面親了一口,目光卻直直的看著我的身后,像是看呆了,連臉上的笑容都消失了。
我覺得奇怪,順著他的目光轉身看了過去。